“唔。百人圣杯战争吗……难怪，俺还寻思天蓬大仙这是遭什么难了，气息比被玉帝老儿毁灭肉身那段时期还要衰弱。”

似乎土行孙误以为捷奥是天蓬元帅猪刚鬣（八戒），贾诩便把现在这块大陆正在发生的事情大致地和土行孙说明了一遍。

“所以我说了我不是天蓬……”

“嘛、嘛，这不重要御主。所以呢？”土行孙活动了一下颈关节，微笑着问道，“御主你要俺咋整？杀人还是放火？绑架俺也是一把好手。”

土行孙面容丑陋，看起来朴实无华就像一个侏儒症的丑男。然而他一开口，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土行孙作为生物金字塔上位的自信和残暴。在土行孙生活的时代，人命是真正的一文不值，特别是对于仙界和天庭来说，把人类拿去喂自家养的狗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可不是什么比喻，而是事实。西游记下界吃人的那些大佬宠物，是真把人当辣条一样活生生从脑袋开始啃的。

即便在英灵座保存了一缕灵识，见证了世界时代的变化，土行孙骨子里依然是生存在那个万物皆为蝼蚁时代的半仙性子。

捷奥给贾诩递了一个眼神，后者冷笑了几声，转头看向土行孙：“我听说土行孙兄擅长地行之术，可日行千里，具有极高的战术价值。只是不知道，土行孙兄，【代价】是什么？”

等价交换，这是无论什么世界都必须遵守的最原始的规则。无论是利益还是爱情，都无法逃脱这一项绝对真理的束缚。

土行孙嘴角上扬，笑容放肆起来：“嘿哈哈！不错！你可比帝（帝辛、指纣王）和那个糟老头子实在多了！”

“俺不是什么圣人，不像帝这样怀抱着家国天下的雄心壮志，更讨厌糟老头子那种老忽悠鬼！你们既然要像他们那样把俺当枪使，就要满足我的需求！”

生前的土行孙想在纣王手下建功立业，不慎被杨戬活逮，送到了姜子牙的手中。在土行孙的师父的求情下，姜子牙留下了土行孙一条命，并且要求土行孙对姬氏效忠。土行孙好不容易从姜子牙手里骗了个老婆，竟然也是商朝的旧将，最后夫妻俩一起被商朝张奎夫妇杀死，落下一个很讽刺的悲惨结局。

土行孙不是人类，而是一名尚未飞升的半仙，无论是人类阵营的纣王还是仙界阵营的姬周，都和他没有本质上的利益联系。他下山协助纣王是为了钱财女色，自家师父惧留孙乃是仙界阵营，而姬周作为仙界的傀儡，相比商纣穷酸很多，更不可能给一名降将良好的待遇。换句话说，从下山的那一刻起土行孙已经注定难得善终。

“俺讨厌整天板着一张臭屁面瘫脸的帝，俺更恶心仗着自己是仙界钦差，狐假虎威的糟老头子！可即便老子一生都是遗憾，老子也从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过。事到如今，俺没什么求天求地求圣杯的高大上愿望，俺的要求很俗！”

“钱！酒！女人！只要能满足俺这三个要求，这条老命再卖你一次又有何妨？！”

土行孙贱笑起来。对于他来说，存在英灵座的一缕灵识早已看透一切，只是被英灵座强行留住的一串数据而已。实在有人要送他一个圣杯，他可能会考虑一下回到过去给纣王脸上来一巴掌，或者直接宰了姜尚为自己出气，仅是如此。

这个因为【没有向圣杯祈求的动机】，本不可能被作为英灵召唤的丑陋半仙，对捷奥是否有胜算，或者整个世界的命运丝毫没有兴趣。贯彻自己生前的生活作风，为了粗俗不堪的享乐而战，直到死亡。

这就是邪恶愚蠢又可爱的小反派，土行孙。

而他的需求，也确实太容易满足了。

“我们现在也就比姬昌那时候好一些，钱暂时给不了你多少，不过女人管够，只要你不嫌弃。”

“啥啊，你们也是穷鬼吗？那先欠着，俺很好养活。”

土行孙哼哼了一下，当年小冰河时期，饿死冻死的人每天都能在街上排一行。贫贱的百姓们践踏自己的良心易子而食，而姬昌这类的大户却能养活一百个孩子，乃是后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原型。

“状况也没那么差……过段时间能抢来一大批横财。这块大陆北部似乎也处于温带，气候没有那么恶劣。撑过这几个月，等第一批土豆成熟，饥饿这道坎就能跨过去。不过距离富庶肯定还差很长一段距离。”

“俺不管这种事情，你们文人自己看着办吧。说吧，俺要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