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刚逮住一些流民,从他们口中得知,并州已基本落入蜀军手中,大将军生死不知。”
一名屯将前来汇报。
“会不会是蜀军缓兵之计。”
田豫深呼吸了一口凉气,不太确信此消息,大将军曹真所统领的是精锐之师,应该至少可以坚守两月,可如今手里只有三万新兵很难解救。
“田将军,大事不好,昨夜营中有数千新兵溃逃。”一名随军督尉前来上报。
“你说什么!”
田豫闻言,不太确信再次问道。
随军督尉缓解慌乱的情绪,再度开口:“昨夜营中出现逃兵,在下已派兵去追拿。”
田豫不断摇头,连日快马来到大军被任命先锋,结果辛毗只给三万新兵做先锋,这让他很诧异,带了一辈子兵就没见过用新兵打先锋的,轻声道:“吾知道了,速去整顿军纪,私自逃营者死。”
“诺!”随军督尉拱手退去。
“田将军,蜀军很诡异,连日以来,一直派精锐骑兵袭扰吾军营地,但又不进攻,目前军中不少新兵已出现恐慌情绪。”
随军谋士上前作揖道:“在下猜测这是蜀军扰敌战术,意在瓦解吾军斗志,在下斗胆建议将军收缩兵力,扎下营盘坚守等大军赶来,再与蜀军决一生死。”
田豫深思片刻,如今他实在想不到任何破解之道,先锋军中竟然只有寥寥百余骑,想出击也没那个实力,三万新兵冒然出击,很容易阵型大乱,被蜀军铁骑一冲将一败涂地。
他镇守北疆几十年,跟北胡各部频频交手,深知跟骑兵作战尤其困难。
“报!”
“田将军,这是大都督的百里加急传信。”
一名传令兵冲进军帐递交书信。
田豫快步上前接过书信,急忙拆开……
“大都督信中何意。”随军谋士见田豫脸色大变,赶往询问。
田豫神情慌乱,打了一辈子仗,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信中辛毗令他留五千兵力殿后率大军撤往汜水关,与洛阳五万大军一起坚守都城。
这距离长达两百多里,一旦下达撤退指令,大军必然溃散,后方还有蜀军铁骑一路追击,田豫目光扫视军帐一众武将,停留在一名屯将身上,高声令道:“你即刻领五千精兵镇守大营,大都督已到后方五十里,令先锋先与大军会合。”
“太好了,大军可算来了。”一众武将闻言压抑的心终于放下。
“其余将领,立即率本部兵力与吾一同撤往后方,领命与大都督会合。”
既然是大都督之令,田豫直接照办,如今实在想不到破解蜀军骑兵战术,挥手令道:“列位将军速速领本部兵力撤退,不得有误。”
“诺!”
“诺!”
一众武将纷纷退出军帐。
待一众散去,随军谋士开口道:“既然大都督已率大军赶来,为何下令撤军?”
“大军已后撤,令吾领兵退往汜水关坚守。”
田豫见一众武将已离开,直言道:“先锋大军皆是新兵,只能先下达此令稳住军心。”
一旁心腹闻言皆是一震,开始慌乱……
“放弃所有辎重,随吾撤往汜水关。”
田豫直接走进军帐,如今后续大军已撤,还拔营撤军恐怕先锋大军都得被敌军骑兵冲散。
“诺!”一众心腹护卫一路跟随。
……
……
“将军,小的发现大军撤得仓促,不会是抛弃吾等吧!”一名百夫长来到屯将身旁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