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方今恺说完，几秒后，又推翻刚才的话语，“这件枫叶红的更好。”

“那我换这件。”卓熙脸上的浅笑，略僵硬。

方今恺从来没有记得过，她喜欢樱花。

从香水柜子上取出一瓶深褐色的，指尖轻按，“呲呲——”水雾喷洒出的瞬间，在水晶灯下闪烁微光。

一阵薄荷清香扑面而来。

是方今恺会用的那款男士香水。

“呲呲——”卓熙又轻按了两下。

水雾再次喷洒在眼前，薄荷清香更浓了，就像他离得更近了一些。

… …

今天去参加卓熙和骆先生的订婚宴，谈易炀原本说他懒得去，言之昕只好自己去了。

没想到她换好衣服出来，那男人又说要一起去。

“你刚才不是说了不去吗？”言之昕问他。

“我乐意。”

这女人穿的什么？抹胸小礼服？想给谁看？

“那宴会厅温度很高的，我总不能穿着毛衣去……”见他盯着自己身上看，言之昕还是解释了一下。

“丑，去换一件。”

“哪里丑了？”

明明很好看，而且很得体的及膝礼服裙。既不露胸也不露大腿，挺优雅的设计，根本不丑。

“去换！太丑了，给我丢脸！”

“……”

还给他丢脸，丢什么脸。

刚刚还说了不去，现在又变卦。

而且刚开始就是顺便问下他要不要一起去，他还真当回事。

言之昕在心里默默辩驳……腹诽了一堆，没敢说出来。

最后换了一件日常的雪纺长裙，穿在大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