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地势险要,整座城被高墙和护城河环绕,易守难攻。攻城的一方不仅需要面对守城士兵的猛烈反击,同时还要应对城墙上射下的箭矢和投掷的石块。这时大军会暴露在敌方的火力之下,十分危险。
李胤承正是想到了这点,备下了几座云梯、撞城锤和攻城塔等,意图突破墨城的防御。而先遣的斥候军则十分擅长挖掘地道,护城河外的土地十分松软,可以尝试从城墙下挖出一个突破口,到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进入墨城。
大军藏匿在城外的山林中,还扎了几个营帐既可以存放粮草,又能安置伤兵。有了上次粮草被投毒的教训,李胤承派了一队精兵对营帐严防死守。而苏安歌也与其他几位军医一起,准备着伤药和裹帘。
石斛懒洋洋地带着守城侍卫登上城门,却看城外千余斥候军并不像攻城的样子,而是在护城河畔窸窸窣窣不知在干什么,心中开始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突然,城外九公山的山林里传来清晰的号角声,一阵北风呼啸掠过,号角声像是催命符一般令人心生恐惧。石斛心中大惊,刚要派人发急报送去呼兰城,早有一支羽箭嗖的一声射过来,他捡起来一看,不觉大惊,原来是东岳军的箭。
石斛顶着风远远望去,恍惚之间,只见城外九公山,一座座营帐整齐地排列在山脚处,漫山遍野都是东岳军。而几百个弓箭手早已弦拉满弓,箭雨朝着墨城铺天盖地袭来。
“不好,我们中计了!”石斛拉过身旁的哨兵意图让他当肉盾,帮自己挡箭。但他肥胖的身躯却像是个移动的人肉靶子,想看不见都难。
可他却不知道,城下有一头戴黑金面具、身披金丝软甲的男子,手持东岳最有名的长弓——震天弓。相传是名将薛仁贵手里的神弓,威震沙场,杀敌无数,甚至可以在百步之外,一箭射中标记好的树叶。而“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说的就是薛仁贵三箭定天山的故事。
李胤承手持神弓指尖轻轻搭在箭尾,全身的力量汇聚于一起。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刹那紧绷。箭矢犹如闪电般射出,划破空气的寂静,直指石斛而去。只听得"嗖"的一声,箭矢准确地穿过了石斛的眉心,轻颤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墨城守城将领已死,勐罕也还未赶来,墨城仅剩不多的士兵无人指挥,瞬间乱作一团,全部溃散。这时,李胤承指挥着云梯、撞城锤和攻城塔齐上阵,而斥候军也在城下挖出了一条通道,瞬间城门就被攻破。
李胤承和吴将军合力攻杀,城内守军几乎无力应战,东岳军斗志愈加旺盛。以骑兵一千担任正面冲锋,步军列置左右两翼,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墨城城门处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守军的哭喊惨嚎声,血染大地。
东岳军越战越勇,很快就把城中的守军打败,等勐罕率大军赶来时,城墙上早已挂上了东岳的大旗。
“石斛这小子真是没用,怎么会败得这么快?”勐罕有些疑惑,却一想到若是丢了墨城,面对的将是太后和皇上的铺天盖地责罚,心中不免十分惶恐。“北域众将士听令,杀进墨城,将东岳军屠杀殆尽,只要夺回墨城,陛下重重有赏!”
北域援军见城门大开,在军功的利诱下急红了眼,兴冲冲地就往城中杀去。刚到护城河处,就从城中冲杀出几千士兵轰鸣震天,喊杀声弥漫整个战场的惨烈气氛下,有组织地朝他们冲刺而来。
东岳军前数排的骑士均手持长盾,另一手持枪,以挡挑敌人箭矢,后方的战士则弯弓搭箭,准备射进敌阵之内,掩护前方战友破入敌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