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几步上前,将手中被血浸染的传讯玉牌砸在玄殇的脸上,
“你自己看看,里面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谁。”
玄殇没有避开,力道在脸上映出了一个凹陷的血印子后,垂直滑落,被他眼疾手快的接住,这是师尊的联络法器。
不用看也知道。
“是我。”玄殇实事求是的回答二长老的话,“但这并不一定是师尊发的,我到的时候,师尊已经被人杀害。”
二长老知道仅凭这点构不成证据,最后所见之人就是凶手的逻辑也讲不通。
但他之所以这么确定,自然是因为有最关键的证物,
“好,你要狡辩,那老子问你,昨晚你在哪?身边可有人?”
玄殇皱了皱眉,忍住激涌的魔气,如实道:“我昨晚宿在小师弟的院子里,他人不在,只我一人。”
黎沂远在妖界,屋子里就玄殇一个人,也就意味着没有人证。
二长老冷哼一声,“你的凌云剑在此之前可有借出过?”
“没有。”
“凌云剑造成的伤痕是否能够模仿?”
“不能。”
接二连三的发问,让气氛越发冷凝。
二长老语气里的怒气积攒,无比确信,
“那你还有何话可说,据我们查验,宗主身上除了剑伤再没有其他的致命伤,而且多处伤口凌乱,毫无章法,没有更多挣扎的痕迹,分明是死后所致。”
他深吸一口气,掩饰不住的怒火,
“每道伤口都有奇异的灼烧裂痕,周边还有细小的纹路交叉,除了你的凌云剑,还有何物能够造成这样的剑痕!”
普天之下,能做到的只有独特且唯一的凌云剑。
玄殇握紧手臂上的剑伤,其他人也都注意到,宗主尸身上的伤口与他手上自己划的完全一致。
如此明显的故意针对,在铁证面前,玄殇却无力辩解。
在众人眼里,人证没有,物证齐全,他有动机,有时间,百口莫辩。
玄殇别无他法,自证不了,他也绝不会认下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