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道:“不招?赵科长,这家伙不开口,怎么办,要不要用刑?”
赵凤婵兴奋道:“用刑!看看这些死硬分子能支持多久。”
“听到了吗?用刑!先打他一顿。”
一听要用刑,行动队员们都兴奋起来,纷纷毛遂自荐:“科长!让我来吧!”
“我来!好久没打人了,手都痒痒了。”
“让我吧,我还没打过人呢。”
“科长!让我来,保证打到他投降!”
一时间场面十分热闹。
贺远笑着对刑讯室的两个大汉道:“今天你俩下班吧,不早了,回去休息,我要教教我的弟兄们,请二位给个机会。”
这本来是不合规矩的,但站里红人贺科长发话,而且人家也说了,是要教育新人,两个大汉赔笑点头,换衣服下班了。
“行!你们谁想练手的,轮班上吧,一次两个,不许打架。”
立刻有人抢上来,抡起棍子就要打。
梁金双道:“先把我解开!解开再打行嘛,求你们了。”
他被吊得快累死了,只觉得挨打都比这么累要好一些。
于是有人给他解开放下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这一挨上打,梁金双立刻感觉,还是吊着好啊。
吊着起码不疼,这打起来,是真特么的疼啊。
打人也有讲究的,高手打人,未必比新手打人更疼,但是高手打人自己不累。
打得写意,打得潇洒。
一顿打下来,梁金双被打得鼻青脸肿,叫苦不迭,打他的那两个兄弟,也被自己累得够呛。
立刻有人换下他们。为怕打死梁金双,这次他们没拿棍棒,换成拳脚。
会打的人专打要害,犯人更害怕,而且还会合理使用力气,所以打完人不会累。
不会打的这些都谈不上,但是也有两个好处,一是轻易打不坏人,二是打起来噼里啪啦,感观和听觉都很过瘾。
第二轮打完,梁金双躺倒在地,就剩下喘气的命了。
他鼻青脸肿,眼睛封喉,嘴角淌血,两颗槽牙也松动了,钻心地疼。
不但如此,他觉得自己两边肋骨,左手腕骨,鼻梁骨,好像都出了问题。最严重的是鼻梁骨,已经疼得麻木了,只怕中间至少断了两处。眼泪鼻涕和鲜血完全混合,已经分辨不出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贺远一声令下,又换人了。
第三对行动队员一上来,梁金双就恐惧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腰弯得像个虾米,想藉此更好的保护自己,把目前还完好的右臂伸到面前,保护鼻梁。
这是他担心的地方,因为他仅仅是由于疼痛而扭曲的脸,就造成了鼻梁钻心一样的剧痛。
鼻梁骨断了,不能再挨打了,再碰一下,破碎的鼻骨可能就会扎向各个方向。
而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贺远,现在很明显贺远已经不拿他当个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