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洛央也看不懂。

她本来以为同桌是个看她不爽想捧杀她的坏家伙，结果却没感觉到恶意，不是坏蛋，也不是看她不爽想捧杀她，但是做的事又很难让人分辨出他的好坏。

怎么说呢，相当复杂这个人。

说他坏吧，他好像只是单纯的没脑子，说话一根筋根本不过大脑，才会说出很多有歧义的话来。

但是说他是个好人就是单纯了点吧，这家伙又确实好像一直在致力于把她架火上烤。

很矛盾很复杂，她很费解这个事情。

但是分辨不出来好坏，也不影响洛央不答应他的请求：“我拒绝。”

“啊？为什么？拜托了师妹和我切磋一下吧！”封越发出一声悲鸣，持之以恒地继续哀求。

他声音太大，在台上讲课的谢蕴安都听到了，他把视线投向封越和洛央，皮笑肉不笑：“那边的两位，有什么事下课再讲好吗？我在上课呢。”

“……对不起长老，您继续。”被点了名，封越立刻乖巧地站起来鞠躬道歉，随后坐下后继续小声哀求：“拜托了！”

洛央：“……”

你小子，还有两幅面孔？

看他刚刚道歉的那个速度以及态度的诚恳，洛央还以为他意识到错误总算可以消停会不烦自己了，结果是听到了，也认错，但是不改是吧？

好好好，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

这搞得洛央是真的想揍他了，但是又不行，真动手不是如他意了吗？啧。

除了银梧，这还是她遇到的第一个让她这么无语且心累的人。

下节课换个座位坐吧。

封越在旁边小声碎碎念哀求，洛央就和聋子一样，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讲课的谢蕴安，主打一个你吵你的，我就是听不见也不回应，不信累不死他。

然而洛央可能忘了，这里是修真界。

修士的身体素质远比她想象的要好，谢蕴安在上面讲了多久，封越就在旁边念了多久，一直念叨到下课，谢蕴安都跑了，他还追着洛央碎碎念：“和我切磋和我切磋和我切磋……”

洛央烦的不行，回头猛地瞪他：“你能不能不念了？”

跟在她身后的封越没想到她突然回头，赶紧刹车，才没撞到她身上，闻言傻呵呵地一笑：“你总算理我了？什么时候和我切磋？”

洛央：“……”

“我说，你能不能不跟着我，烦不烦人？”

“我觉得不烦，你要觉得烦，就答应和我切磋吧？和我切磋一场之后我肯定不再来烦你了！”封越两眼亮晶晶的，望着洛央兴奋地说。

TM。

这人根本不听人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