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在屋中等的都快睡去了,却还是没有等到叶子珩回来,终于熬不住回来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温久迷迷糊糊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叶子珩和周了然的声音:“昨夜师姐在你房中等了你许久。”
叶子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可是找我有事?”
周了然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师姐有没有事,但是我倒是有件事。”
温久稍作梳洗,拉开了门:“他带回了一只女鬼...”
她脚下一顿,差点祭出符纸:“不是你站我门口做什么...”
那女鬼张了张嘴,几乎看不清五官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些许委屈,她指了指对面。
叶子珩和周了然就站在对面的房门前,这个视角刚刚好。
温久抚了抚胸口,想起了刚刚自己说话的口气,不免有些愧疚:“昨日那人与你说什么?他为何不带你走?”
女鬼愣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她说不了话,身上的蛊虫早已穿透了她的五脏六腑,连这皮囊都不曾放过,更不要说咽喉了...
温久穿过了女鬼,往叶子珩那边走去,经过她时,发现这女鬼腰间的玉佩颇为罕见,那图腾,竟有些龙的样子...
叶子珩见温久跟进了房间,只是简单地收了下地上的符纸,勉强笑道:“昨日我出去处理了些事情,回来的有些晚了。”
温久往凳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凉的。
她本想着静观其变,师兄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可周了然已经开口了,不说师兄不免觉得她好像在隐瞒什么,不如就说说清楚。
“二师兄,你为何要写反生符?”
叶子珩早有心理准备,面色如常:“你也认得这符?”
温久垂了眼眸:“五师姐走后,藏书阁三层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
“那可真不是个好地方啊,藏了些害死人的符纸,若不是都往那个地方去找答案,五师姐又怎会想着渡化恶鬼,这反生符又怎么出现在师兄的房间?”
叶子珩轻蹙了眉头,笑了笑:“小九过虑了,师兄可不会轻易丧命。”
“师兄,你在写反生符...”
是不会轻易丧命,但不是不会丧命。
没有人能从反生符下活着出来,也几乎没有人会去写。
这意味着什么,彼此应该心知肚明才是。
“若是师兄觉得哪些鬼...抑或是哪些人解决起来有些难度,别忘了还有我们,大不了我们回去找师傅不就好了。”
“打不过就躲,是你当时第一次见我受伤时,说的第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上的。”
叶子珩脸上多了几分莫名的释然:“小九记得就好,师兄也记得。”
确实没有人会写反生符,师傅却让他练了,也许不是让他去死,但总有师傅自己的目的。
如果有一日,他非用不可,又何尝不是多了一个办法呢?
但他不能告诉温久,这是泉真散人的意思。
正如不能如实告诉温久,此次来南疆究竟所为何事。
温久见他油盐不进,不禁有些气恼:“总感觉大家都变了,可我却没想明白哪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