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喝酒是小事,只是你与陈大人昨日...”
紫苏说的吞吞吐吐,“老爷说让你起身后去书房找他。”
温久默默低下了头,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挨骂了。
求索堂
山雨欲来。
“爹。”温久喏诺地看着端坐在书案前的温太傅。
只见他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若是爹爹忙,我就先去找娘亲了。”
说完她抬腿就想溜,
“站住。”
温太傅放下手上的书不冷不淡道。
他将自家女儿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确实长大了。
与京中女子不同,她的眉目间总是带着一丝叛逆和野性。
是好事。
不会墨守成规,见识比一般男子都多了不少。
“爹女儿错了。”
温久倏地跪倒在地,及时认错,死不悔改。
“错哪儿了。”温太傅缓了缓口气,不似刚刚那样板着一张脸。
“女儿不该出门不带帏帽,在集市上抛头露脸。”
“还有呢?”
“不该与赵家姑娘喝的酩酊大醉,还耍酒疯。”
“还有。”
“还有?”温久微微皱起眉头,陈恕?
“不该...不该与外男走在一起。”
温久声音有些失落,她默默垂下头。
京中极好,就是没有自由。
没有随意出门的自由,更没有选择的自由。
书房中安静了片刻,才听到温太傅开了口。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已经帮他一次了。”
“什么?”温久没听清。
“他能有今日,已经有你的功劳,你心地善良,总是想着帮衬别人,可你也要注意分寸。”
哪能是我的功劳,都是爹爹和他自己的努力罢了,温久紧紧咬着下唇。
“你与世子的婚约只要还在,你便事事要以他为先,不可再逾矩了。”
温太傅知道温久不蠢,点到为止她自然懂。
若是不听,便是她故意而为之。
那陈恕,就不可再留在京城了。
“女儿谨记于心。”
温久深吸了口气,走出了求索堂。
如今的天气正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连阳光都是冰冷的。
她要赶紧回到自己房中去,抱着大火炉好好暖暖身子。
她的心乱得很。
“姑娘,门房说陈淼姑娘送了东西过来。”
刚进了院子,紫苏就赶紧迎了温久进去。
这天寒地冻的,若不是府里的青石板路日日有人清扫,谁都出不去。
“给我送东西?”
温久任由紫苏脱下自己的斗篷,手里解开陈淼的包裹。。
“说是多谢姑娘的恩情。”
哦——
紫苏一边将拧好的热毛巾递到温久手上,一边看了眼桌上摊着的物件说道:“这陈姑娘倒是将寻常人家的习惯带到京中了,哪有自己亲自上门送谢礼的,还是自己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