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腰牌直进县衙。
等县令问完了一桩官司,转回书房里来。
“大人,小人有话跟您独说。”
这意思是让县令屏退下人。
县令见武达提着一个布兜,当即会意,向身后跟随的两个衙役道:“你二人先退下。”
跟武达也是有些熟了,县令倒也不疑有他。
“是。”
两个衙役领命而退。
县令亲自去关了门,一转身,便见桌子上一片银光璀璨。
武达已是打开了布兜。
县令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贪婪,贪婪也让他的神色变得有些滑稽。
但他毕竟是县令,能力不一般,很快觉察到不妥,便是收敛了这份滑稽。
“这银子是何处得来?”
故作严肃地走过来,顺便在椅子上坐下,眼睛斜瞟着桌上的银子,问道。
“是前边生药铺里敲来的。”
武达将银子向着县令推了推,听着银锭碰撞发出的脆音,继续道:“总数是一百两,给手下人分了三十两,剩余七十两在此,还请大人点验。”
“好嘛,这才不过小半天时间,本官一桩公案尚未问完,你等十人已有三十两进账。倒是好买卖!”
县令唏嘘感叹道,可就转过脸,深深盯了武达一眼。
这一眼,颇为复杂。
既有对于武达坦诚的讶然,又有对于武达办事能力强的欣赏。
说武达坦诚,是武达将一切悉数告知,包括银子总数,分给手下人多少,毫不隐瞒。
说武达办事能力强,是武达带人这才出去一会,不过是转了一家店铺,便有一百两纹银到手。
这办事能力之强,属实不一般。
虽然到他这里,只落了七十两,但这无疑是妥妥的大头。
再想到事前曾跟武达有约定,所得纹银他只取七成,余下三成如何分配,他并不过问。
心下倒也颇为满意。
“城中乡绅大户,何止三二十家,若是被你踅摸一遍,岂不财路大大的?”
县令脸上的贪婪越发是浓烈了起来。
只以为靠着武达等人,盘剥一遍,若能进账三二百两,便是不易之事了。
不想武达这才不过是去生药铺小试身手,便是让他进账七十两。
如此下去,他岂不是有三二千两横财到手?
想到这里不由得便是激动起来。
“武大啊,你好好干,本官发财,你不亦有财发?”
县令起身来,拍着武达的臂膀,鼓舞道。
“老子帮你发完了财,此间乡绅大户也要恨老子入骨了吧!”
武达暗自腹诽道:“那时,你再把老子推出去平息众怒,发财是你一人的,作恶是我一人的。呵呵,你却求财得财,广收人心,只有老子含冤莫白,岂不是死得惨了?”
深知这狗官的居心就是这样的,武达却是不由得暗笑道:“还好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只想着算计老子,又岂知老子也在算计你?”
向着白花花银子上深深地瞥一眼,武达暗道:“这银子也只是暂时寄存在你这里罢了,暂由你保管一时,早晚必将尽归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