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几乎不能呼吸,浑身软绵绵的抽不出一丝力气来,哪里能回答他?
好一会儿,李行驭停住了动作,不舍的在赵连娍唇瓣上亲了亲,垂眸看着她,眉目之间有了一丝餍足。
赵连娍偏过头去躲着他,恰好瞧见他伤口崩开了,鲜血染红了他半支手臂。
她殃殃的瞥了一眼,没有开口提醒,李行驭实在太过可恶,让他流血流死算了。
李行驭抬手替她整理了衣裳,让她倚在一旁,整理自己的衣袍,却低低笑起来。
“赵连娍,你看。”
他提起衣摆,笑得暧昧。
赵连娍瞥了一眼,本已逐渐恢复寻常的小脸瞬间爆红,转过脸去再也不肯看他。
李行驭的衣摆上到处斑斑驳驳,几乎湿成一片,那些都是她方才……
她也是人,李行驭这样磨她,她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更何况她感官本就属于极为敏锐的,她自己也克制不住。
李行驭整理好衣袍,重新将她抱进怀中,贴在她耳畔软语缱绻:“卿卿也想我了是不是?”
赵连娍不理会他,他也不生气,捉着赵连娍细嫩绵软的手来回把玩,又问她:“手还疼不疼了?”
赵连娍摇了摇头。
李行驭拉过她右手,取了手指上包的纱布,仔细看了看:“快好了,应该不会留疤。”
赵连娍又不理他了。李行驭高兴起来,对他好得很,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不高兴了就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想要她的命。她又不真是小猫小狗,没那么记吃不记打。
李行驭低头,轻轻亲吻她受伤的指尖。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赵连娍下意识缩了缩手。
李行驭再次抱紧她,脸埋在她颈窝处深吸了几口,方才一番耳厮鬓磨,怀里沉甸甸的香软使他连日来的郁燥烦闷一扫而空,眉目舒展,显然心情好得很。
“主子,到了,已经安排好人家了。”
马车停了下来,十四在外头提醒。
李行驭应了一声,抱起赵连娍下了马车。
他没有放开赵连娍,而是抱着她,往那户农家小院子走去。
赵连娍也没有挣扎,她怕她下来了,云蓉他们会看到李行驭身上的凌乱狼狈,那多尴尬?
虽说她和李行驭是夫妻,但也没有人在马车上做那样的事情吧?真要是叫他们察觉了,李行驭反正是脸皮厚无所谓,她只怕她自己要无地自容。
她靠在李行驭怀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户普通的人家,三间泥瓦房,旁边带着个小厨房,门口的小院子是用竹杆围成的,简单朴素,打扫的干干净净。
院子里有一口井,另一边摆着一张磨盘,磨盘边上有几个不起眼的泥碗泥盘,想是小孩子用水和泥做的。
普普通通的人家,看着没有什么异常。
李行驭抱着她进了堂屋。
十四他们已经打点过,此刻堂屋里亮着不少蜡烛,将整间屋子照的亮堂堂的,房梁上的蜘蛛网都看的清清楚楚。
“主子,这一家是夫妇二人。”十四上前道:“属下给了一锭银子,他们很高兴,眼下正在厨房里,拿了不少他们平日攒的野味。
属下让人收下了,您和夫人先沐浴,属下晚些时候便让人去做饭。”
“你看着安排。”李行驭抱着赵连娍,便要往东侧的房间去。
“等一下。”赵连娍忽然开口。
她的眼神落在屋子角落处一个灰扑扑的小沙包上,那个小沙包磨盘边的泥碗一样,都在角落处,不仔细看都留意不到。
李行驭顿住脚。
十四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这家真的就只有夫妇二人?”赵连娍转过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