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终于停止了,桩子也种下了,陈锋又回到八点半以后再醒的日子了。
洗漱吃早饭。
接着陈锋就乐呵呵的给牲口喂食,然后开始给家里的根桩还有盆景浇水。
不过这浇水,浇着浇着,陈锋的心情就变得不那么美丽了。
前两天还没事情多,有着伯娘他们帮着浇水,还没觉得有什么麻烦的。
可是今天轮到他自己,在浇完小盆景后,陈锋开始给那些跟桩浇水,两壶浇一株,陈锋越浇越不对劲。
你妹的,一百多株啊,这每天得花费多少时间来浇水?
不行不行,得买个抽水机回来。
嗯,还得买一台那种智能抽水机。
就是那种一开喷头就自动上水,不开就待机的那种。
毕竟浇的可是加了灵液山泉,不能浪费不是?
好不容易浇了一遍后,陈锋给自己银行客户经理打了个电话,预约了三天后,取七十万的现金。
挂断电话,虽说离中午也快了,但陈锋缺没有做饭的想法。
骑上摩托,直接去镇里买抽水机去了。
至于午饭,那肯定是下管了。
啊黄,大妞,大狸,啊狸:“我们呢?又饿一顿。
“哎,这都一周多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买完智能抽水机的陈锋,此时正躺坐在凉亭里。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说曹操曹操到。
陈锋刚想完都一周多了,彭忠喜还没通知他行不行。
结果没隔半小时,在啊黄的叫声中,陈锋扭头朝小路上一看,曹操,不对,是彭支书来了。
“叔,我可是等你好几天了。”
在彭忠喜快到坝子前,陈锋就出了凉亭,迎了上去。
“你确定你这几天是在等我,而不是在收木头疙瘩?”
“我这几天虽然天天往镇里跑,但我还是知道你小子在干嘛的。”
“好家伙,几千块一棵的收树桩子,把咱们全村老少都调动了起来。”
“搞得我都差点想进山,挖树桩子去了。”
“瞧您说的,您挣那么多钱干嘛,你和彭哥都是吃公家饭的,钱挣多了,不怕某部门来查你啊,哈哈哈。”
陈锋开启了玩笑。
“你小子,不盼你叔好一点,查我,谁来查我也不怕。”
“行了,不和你鬼扯,说点正事。”
说话时,彭忠喜面色一正,而陈锋也不在嬉皮笑脸。
“小锋,这几天为了你说的那個合作社,我可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可是缠着镇长,还有书记,就差把铺盖卷都背到衙门里,守在他们门外了。”
彭忠喜这话可不是胡说的。
两方想成立合作社,不牵扯土地,山林还好。
涉及到这些,那除了要全村三分之二的社员同意外,还得需要镇批准才行。
村里就不用说了,彭忠喜敢保证,光修路这事一说出来,全村没一人会不同意。
那么剩下就只有镇里了。
作为一村支书的彭忠喜,并没有傻不拉叽的,跑镇里找一二把手,说啥自己村里,有位后生,准备出一千万,和村里成立合作社之类的。
真要这么说,说不定这合作社成立,不知道要麻烦多少事。
就那一千万的合作资金,能让不少人眼红。
可能会想尽办法把这一千万给弄过去,然后由他们找工程队给村里修。
让他们来,原本说不定要不了一千万的工程,得给你干到一千五百万。
那点钱,够不够都成问题。
所以呢,彭忠喜好几天里,每天去找镇里领导哭穷,卖惨。
“镇长啊,你看咱们镇里除了我们崖村,其他每个村子,不是搞特种养殖,特种种植,旅游,度假村之内的。”
“一个个社员,因为这些挣得盆满钵满,不说过上小康生活,但是日子比以前,好过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看看我们那崖村,村民就靠那点不到四亩水田和旱地过活。”
“这还是以前的村民过不下去,搬走了一半多,不然一家水田旱地坡地,加起来也没有三亩。”
“虽说时不时的能进山里采点蘑菇,药材之类的补贴家用。”
“可是日子过得紧巴巴,一年下来,都存不了几个子。”
”好些个这几年谈了对象的后生,结果对象跟着过来一看,直接连夜就跑了。”
彭忠喜各种哭穷吧,大多数都是胡编乱造的。
“我也知道,造成这样的结果,我这个村支书得第一个出来负责。”
“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
“我也想带着全村搞旅游,搞特色养殖,种药材。”
“可是,可是镇里一点也不支持我们啊。”
“不说柏油路,沥青路,哪怕镇里给我修条单行道也行。”
“最不济,给我们稍微拨个小几百万,我带着全村上下一起干,自己修条单行道的挂壁公路也行啊。”
不管是对一把手,还是二把手,或者是镇里其他副手,都被彭忠喜拉住诉苦。
镇里的这几个领导对彭忠喜也没法。
他们也想出钱给崖村修路啊。
可是财政不支持啊,一千多万啊,镇里哪里拿得出来。
有这么多资金,还不如给其他村子,还能给镇里带来更多的经济利益。
所有领导都是轻声安抚彭忠喜,说镇里也啥困难啊,理解理解一下。
这理解两个字,彭忠喜在这些领导口里听了不下几十次了。
以往,彭忠喜闹两天就会离开。
这次不同了,闹了三四天,镇里领导都快被他闹的心里发火了。
第五天,彭忠喜再次找到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