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赵启山的警察,围在岸边嬉笑着,几乎都认为车上的人死了。只有一个人说了一句话,“我看到有一个人,从车里甩出来,一直没看到露头。”
马上有人接了一句:“这么凉的水温,人也挺不了太长时间。”
日本宪兵也围了上来,竟然还有一个鬼子想下水。他嘴上横咬把匕首,就开始脱外衣,脱掉鞋子,走到水没了小腿肚子地方,岸上另一鬼子说句什么话,这个鬼子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回来。
午后,伪警察在日本人协助下,才把运钞车打捞上来,打开车厢门,除一个装钞箱子,还有浸泡水的钞票,一个人都没有,周围也没有找到尸体。在下游,甚至在汇入太子河处,派船监视水面,也没有发现尸体。
最后结果,警察被打死十几个人,还伤了好几个,损失两箱钱。也不是两整箱,在河里打捞上的运钞车里,还找到小半箱浸泡水的钞票。但一个破坏分子也没抓到,当时抓的几个人,后来都放掉了。
银行被打劫,报纸少不了渲染,什么围观者,大额钞票像雪片一样,漫天飞舞,人们争相拣拾。最离谱的,有份报纸还说,许多市民拾到成捆钞票,拣到零散钞票,自动聚成一堆,交给了政府,还给了银行。有人好事,进行了追踪,发现是记者杜撰出来的假新闻。
第二天,戒严部分解除后,孙福生来到赵启山住处,发现赵启山裹着被子,浑身直颤抖。手一试赵启山的额头,“你发烧了。”
赵启山牙打颤,“被水激了一下,上来后躲在林子里,还脱掉了银行服装,不敢一路跑,回到家就冷得不得了。”
孙福生笑道:“在训练基地你的水性就最好,潜水时间最长。”
赵启山哆哆嗦嗦说道:“我从小水性就好。”心里想着,当年红军全连,甚至全营中,还没有见过玩水比他好的呢。
孙福生道:“家里有生姜吗?我给你熬点姜水。”
赵启山道:“原来有一小块,昨天回来,我就把它生吃了。”
孙福生道:“我给你抓点药,再买点生姜,买只烧鸡去,现在有钱了。”
赵启山:“先别分钱,藏好,做一个分配方案,还要交给站里,我们组里只能留很小一部分。”
孙福生:“我知道,我不会擅作主张的,下车后到藏钱的地方,我才发现,那两个抬箱子的小子,口袋里都揣满了钱,让我一顿臭骂,贪财不要命!”
赵启山:“那挺歪把子,我看你拿着了,要收好,将来肯定用得到。”
孙福生:“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们缴获的三八大盖,以前都丢掉了,以后可以留下一两支,子弹都要留下,可以在歪把子上用。”
赵启山:“是啊,我们现在有队伍了,就不能像原来两人时那样了。不过,歪把子用三八枪子弹,要防止伤到自己。”
孙福生:“这两天我已经了解过,他们几个都当过兵,最差的,也在义勇军中干过几个月,你放心好了。”
赵启山又问道:“有掉队的没有,受伤的呢?这次出了点差错,是我们计划时没有想到的。”
孙福生笑了:“这个差头出的更好,影响更大,你放心,不但人都回来,还没有人受伤,只有一个撤退跑时,把脚崴了,再就是你这个队长发烧。行了,我给你弄药去,也去告诉他们一声,大伙都惦记着你呢。尤其是那晓丹,得亏是我下手了,不然又像梅琴,被你吸引过去了。”
赵启山:“切,你真会说话,那壶不开提哪壶。快点弄药去,我冷得不行了!”
孙福生再来时,不但拿了一只烧鸡,几块姜,还带来几片西药。
西药退烧快,赵启山吃下去烧就退了。
两人开始吃烧鸡,赵启山用姜就着烧鸡吃,还喝着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