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的杀心似乎比以前更重了。
以前陆玄攻破一地,杀人起码还玩儿个游戏,但这次攻破阳泉,除了崔家之外,还杀了一大批官员、豪商,可不只是阳泉这里,而是整个荒州范围内,大量豪商、官员被抓,杀的那叫一个人头滚滚。
荒州上下都笼罩在一层恐怖的气氛之中,不过对百姓来说,其实这倒没什么关系,他们更注重的是利润,随着荒州并入归一教范围,玉竹交易自然恢复了,只是愿意买的人少了,对玉竹贸易的热情也渐渐消失。
荒州这边随着李行之和大量归一教弟子的到来,逐渐步入正轨,于此同时,尚未得到消息的谢家还在为如何渡过云河而头疼。
东州,云河之畔。
本想强渡云河的将士被对岸一通箭雨打的哭爹喊娘。
“这归一教怎么用法器装备军队!他们哪儿来的这许多法器!?”谢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骂道。
这仗没法儿打了,对面的连发床弩他也就忍了,毕竟这玩意儿以前也出现过,但箭还多。
强渡没办法,搞夜袭吧,对面还有一种照明法器,投入水中,周围一片河面到了晚上就发光,别说渡船了,就是想要潜水游过去,都能清楚地在水面上看到你人影。
谢赟往来云河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云河这么清澈。
更闹心的是,不管他们往哪儿跑,对方都好像亲眼看见他们布署一般,总能提前应对,仗打到谢赟怀疑人生,莫非对方军中有什么算无遗策的军神人物?
但根据细作来报,对面主将是慕飞雪,副将霍战以及监军曹敬忠,一个一看就没脑子的无谋莽夫,外加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至于慕飞雪虽然是带兵的,但人们知道她主要还是其天资好,带兵方面,只能说中规中矩。
打了快一个月了,还在自家家门口转悠,这让谢赟很难受,当然,更多的是憋屈。
“主公,贼军训练有素,而且似乎能看透我军行踪,再这般下去,此战怕是难有收益,不如请诸位高手联手击破敌军主将,只要击败敌军主将,莫说渡河,便是进去燕州也是易如反掌!”一名谋士建议道。
五品高手之争一般都是拿来决胜负时候才会用的,但眼下大军连云河都无法渡过,更别说进取燕州了。
“二叔,那霍战真的也是五品武夫?”谢赟皱眉看向谢豪道。
“不错。”谢豪点点头:“此人气血浑厚,刀箭难伤,且力大无穷,实力之强,实在生平仅见,我军之中,恐怕也只有奉先可与之敌对。”
一开始,他有过试探,趁着慕飞雪和曹敬忠在这边,想要带领精锐绕击敌后,却被霍战拦住了,只是交手数合,便觉不敌退走。
也幸亏对方速度是短板,否则自己都未必能走脱。
“奉先?”谢赟目光看向吕奉先,有些不想接受这吕奉先竟然是自己麾下最强的一个。
“当年云河一战败给那陆玄之后,奉先这些年一直在进步,如今算得上我谢家第一高手!”谢成感慨道。
谢赟更不是滋味了。
谢家第一高手姓吕?
不过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颔首道:“那奉先对付那霍战,二叔、四叔以及宇文将军联手对付慕飞雪和曹敬忠?”
众人点点头,这场仗已经拖的太久了,到现在连云河都没过,更别谈什么攻占燕州了。
谢晖坐在一旁盘算着这件事,若能借此机会说服曹敬忠和慕飞雪投降的话,自己手中便能多两位五品高手,如此便不比谢赟差多少了,吕奉先此人贪财好色,而且很多时候是顺势而为,只要自己占优,相信吕奉先会支持自己,若此事能成,只要说服二叔和四叔支持自己,就能从谢赟手中夺权过来,那山河印自然也是自己的。
念及此,当即向谢赟请命道:“如此,我带六品高手趁机渡河。”
谢赟皱眉看了谢晖一眼:“莫要做无谓牺牲,六品武夫可挡不住对方那连弩床的万箭齐发,只要二叔他们能击败对方五品高手,渡河自然不难。”
“凡事当早做准备,如今军中渡船已经不多,就算那边战胜,短时间内我等也难以渡河,倒不如趁着高手交锋之际,先打开一道缺口登岸,否则五品高手之争,动辄数日,我等破敌,也可让敌军高手分心。”谢晖笑道。
谢赟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谢成也笑道:“是啊家主,如此我等也能多一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