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过几日,濯清才有空去林府看望了贾敏和黛玉。
贾敏身体不见好转,但也没有继续恶化,还是经常卧床休息。对濯清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两人也只是表面客套一番。
濯清出来后,忍不住擦擦额头的汗。准丈母娘的关不好过啊,房子车子票子都要有,关键岗位还要有人,目前就缺这个啊。
黛玉看到濯清,自然是热情招待,早命雪雁去泡茶,紫鹃拿软垫来。
濯清说最近很忙,来看妹妹不多,心下愧疚。
黛玉知道他公务在身,反而劝濯清:“哥哥公事要紧,府里无须担心。只是哥哥多加小心才是,那都是些亡命之徒!”
濯清笑道:“妹妹放宽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濯清总觉得自己的话怎么这么耳熟,后来才想起弯弯的发言人最喜欢这么说。
黛玉轻笑:“哥哥只管说大话,上次莽袍都坏了,我都看到晴雯帮你补了刺绣。”
濯清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黛玉捂嘴大笑道:“哪里听来的俏皮话?”
濯清也笑道:“我知道好多俏皮话呢,妹妹要听吗?”
“好啊,哥哥说来听听。”
“别人手牵手,我牵我的狗,走一走,看谁不爽咬两口。”濯清说完伸手牵住了黛玉的手。
黛玉一听就知道濯清使坏,伸手一掐濯清腰上的肉,还顺带一拧,濯清只疼得龇牙咧嘴道:“这谁教的绝招?太损了!”
又过了几日,前去卧底的秦钟终于传回了信息。
原来在十月十五这天,在王栋的白莲教内应的引荐下,素花和秦钟前去北郊朝天观参加入教仪式。
素花自称秦素花,带着弟弟秦钟在津门卖艺,被当地的地痞欺负,父母都被杀害,姐弟两没办法逃难来到扬州。
燃灯教里有很多都是这样的走马伎,都曾有过类似的经历,顿时都有同命相连的感觉,纷纷请求圣女收留这对姐弟。
乌聪儿比较谨慎,思虑片刻后,对素花说道:“我听说津门多卖艺人,妹妹能在那里立足,定然有一定的绝活,能不能让教中的兄弟姐妹欣赏一下,也涨涨见识?”
素花微微一笑,请乌聪儿牵来了她的坐骑,一匹枣红马。到了马上的素花,就如同蛟龙入水,猛虎上山。素花先让马匹围着空地跑圈,时而在马上站立,时而藏到马肚里,上下翻飞,如履平地。看得众教徒目不暇接,连连喝彩。
乌聪儿也对素花的马术叹为观止,当即同意了素花和秦钟入教,十月十五举行入教仪式。
朝天观原来是个道观,但是早就荒废了,乌聪儿把道观稍微整修一番,成了定期的场所,也用来举行弟子开坛入教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