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一名警员逗留在她跟前,可她的视线却扭向林非那旁。
林非正被人摁在地上,拳脚相加,被揍的四肢乱飞。
骑在他身上的人,是傅凉。
他一身黑衣,长手长脚,落拳姿态干净利落,打戏飒爽的像动作电影。
这让沈暖想起前世。
她跳江自杀,被傅凉救起后,好不容易有勇气重新面对生活,却被林非找到……
那次,林非打她打的很狠。
抓起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墙上撞,眼里淬着嗜血兽性。
傅凉赶到时,她已鼻青脸肿,嘴角渗血,倒在地上,爬都爬不动。
在仅有一条缝的视野里,她看到傅凉将林非打得满地打滚,不成人形!
那道颀长的身影,宛若神祇降临,又如一道曙光,点亮她的眸。
恍然间。
画面重合在一起,前世的阴恶男人,与现在意气风发的少年,身影重叠。
沈暖眼里噙出泪花,酸涩在心间流淌。
老公……
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保护她的,对吗?
“够了,傅凉!傅凉,你住手!”
最后,是那名中年警长将满眼布满红血丝的傅凉扣押制服。
彼时。
林非已鼻蹋嘴歪,皮破血流,倒在地上,费力喘息。
“全都带回警局!”警长一声喝令。
……
在警局。
沈暖控诉林非对她进行猥亵、殴打等行为。
并且,递出身份证。
证明此时的她,距离18周岁还差一个月,属于未成年阶段。
情节属实的话,警方将对林非施行拘留处理。
然而。
林非那方否认她的所有指控,还反控告她污蔑他的个人声誉。
双方各执一词,就意味着有人在说谎。
警方促使他们双方会面。
同一间办公室内,梨花木制的红综色桌案上,双方都签下承诺证词属实的文件。
他们四目相对,眼里流露恨意,都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撕成碎片!
傅凉兄妹与徐管家等在办公室外。
隔着一扇门板,徐管家左右踱步,焦躁不安。
傅凉则是立在门上的玻璃窗口,透过那四四方方的小玻璃,紧张盯注着她。
沈暖在接受到他的目光注视后,心中力量,犹如泉涌。
老公……
我要你亲眼看到,林非这只疯狗,我也能处理!
现在的自己,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唯唯诺诺,被恶犬追在身后啃咬!
“你说,他在你面前脱裤子,这件事,有证人吗?”警方问她。
“没有证人。当时,只有我们俩在树下,距离别墅有一段距离。他背对别墅,动作又很小,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她面不改色的污蔑,眼神赤城,像一汪纯澈的清溪。
“别听她胡说!”
林非愤怒拍桌,后槽牙狠狠咬紧,“我要是在她面前脱裤子,我就狗!我全家都是狗!”
“我现在就把话放这了。我要是有脱一下裤子,我这只手跺给她!从这出去,我就跳江,赔她一条命!”
相比起沈暖冷静诚恳的态度,林非慷慨激昂的辩解,也挺真实,不像是说谎。
可他们两人间,必有一人在说谎。
中年警长眉心突突地跳,“证据呢?嘴上说谁都会,但谁能拿的出证据?”
“我有证据。”
沈暖唇齿轻咬,“我知道,他里面那件,是什么颜色。”
这几乎,是决定性的证据!
只要她说对了,林非百口莫辩。
而她作为林非的前妻,对林非带有强迫症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
他只穿,一个色系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