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说一个人是茶壶,无论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很不礼貌。
男人或许只会给你个白眼,说你有眼无珠。
女人会发怒,会揍你。
因为被形容成茶壶,或者被认作是茶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很丑。身材像茶壶一样难看。
小禾那一声惊诧,结果就是脑门上挨了一板栗。好疼,疼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但是却没看到弹她的人。
揉着通红的额头,委委屈屈地扭身找老板,“我的头被人打了。”
“活该。”
小禾气得鼓起粉腮,不搭理苏文了,开始满屋子找凶手,肯定是那位前辈。
可是那位前辈道行太高,她找不到人躲在哪儿。
到底是经验少,硬是没发现茶壶上面的那个红衣女人在眨眼睛。
直到她看到苏文蹲在茶壶前,对着那个红衣女人说话的时候,才发现画儿上的漂亮女人居然是“活”的。妖娆妩媚,身材丰满,酥胸半掩半露,举着酒杯对月小酌,姿态慵懒,风韵迷人,果然是风骚老板娘。
她凑过来,两只小手抚在膝盖上,蹲在苏文旁边,大眼睛盯着那幅画儿,准确的说是在盯着画儿上女人的胸。好大,好挺,她怎么长得,哦不是,是谁给她画成这样的?画得这么风骚,肯定也不啥好人。
可旁边的老板是在看红衣女人,还是再看女人的胸呢?
看老板两眼放光的样子,肯定是在看人家的胸,呸,真不要脸,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零零后的小姑娘们脑回路都很大,很新奇,小禾当然也不例外。正经的场合,她偏偏在琢磨不正经的事情。自动过滤了老板在跟画儿上的红衣女人之间的谈话内容。
“……你的意思是说,去年年初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等我了?”
“对呗,可你一直没来,等得人家都瘦了,不信你摸摸,都骨感了,人家以前可是肉乎乎的。”
“行了大姐,年纪一大把了,就别浪了。说吧,等我啥事儿?”
“臭小子,老娘在MOTT上班的时候,你幼儿园还没毕业呢,太不懂得尊重前辈了。不知道我为啥等你,那你来干嘛来了?”红衣女人坐在圆桌上,赤裸着白生生的两只小脚来回晃荡,举杯浅呷了一小口,歪着脑袋看着苏文。巧笑嫣然,几厘米的小小的人儿,却散发出风情万种的迷人媚态来。
苏文眼睛一亮,不是被这个女人慵懒风情吸引得眼睛发亮,而是这个女人话里的内容让他眼睛不由得一亮,“这位大姐,我才接手咖啡店不到两年,很多事情都两眼一抹黑,急需向你这样有经验的人士讨教。”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事情不好,脸裂了,没到该裂的时候,忽然就裂开了,崩开了十多道口子,就跟严重缺水导致干裂似的。吓得旁边瞬间回神的小禾大呼小叫,“哎呀老板,大事不好,你的脸又裂了。这里没有阴泉水,咋修补啊?”
画面里的红衣女人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才止住,道:“看见了吧,跟我才说了这么几句,你就扛不住了,咖啡店里的秘密太多了,如果听我在这掰扯完,你小子就得碎成一地渣儿。怎么样,还想不想听了?”
苏文咬牙,“听!”
咔,从太阳穴到左眼角的位置,又裂开三四道口子,周围有些丝丝缕缕的白色,跟贴上一块丝网似的,眼看着也要裂开了。
急得小禾捂着他脸上裂开的地方,大声道:“不听了不听了,我们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