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玉虽然没混过江湖,但也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哦?看看热闹竟也有银子拿?”沈复对着杨思玉笑道。
杨思玉虽不明白初次见面沈复对他如此客气,但是既然对方如此做派,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客气道;“这次多亏沈兄出言相助了,今日几位在鸿福楼的花费都包在在下.身上了。”
沈复见杨思玉如此上道,笑道;“在下与杨兄一见如故,不如一同上楼喝两杯可好。”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沈兄先请。”杨思玉伸出手请沈复先上楼。
“请”
宁康与陈如龙见二人相处如此融洽,对他么让人视若不见,一脸恨恨的跟了上去。他们没想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原来武功比自己强这么多,感觉以前挑战杨思玉,原来是他瞧不起他们,感觉自己如跳梁小丑一般。
连他们巴结讨好的城主之子,也对杨思玉青眼相待,客气有加。想起刚才席间,沈复说话也是彬彬有礼,但始终有些傲然,一时之间他们心中百感交集。
席间,沈凌霜一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杨思玉,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见此情形,沈复打趣道:“杨兄弟,我这做哥哥的一年才回来一趟,我这妹妹却一直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真是让我伤心呢!”说着还叹了口气,仿佛在说女大不中留一般。
沈凌霜被他说得俏.脸羞红,不依道:“哥哥你说什么呢!你在说我不理你了!”
“杨兄你看,我再说霜儿怕是要对我这个做哥哥的动手了!”沈复继续调笑道。
沈凌霜被他说急了,作势欲打,沈复赶忙讨饶,说了好些好话这才罢手。她见杨思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便白了他一眼。
杨思玉一脸无辜的模样,他摸了摸鼻子,忖道:“你们兄妹打闹,关我什么事,哎,真是无妄之灾。”
陈、宁二人见此情形气的牙痒痒,这是当他们二人不存在呢!连他们自己都感觉到他们有些多余,到底是谁做东请客的。
这沈凌霜不管平时他二人如何讨好,都对他们不假颜色,尤其是陈如龙,一直将沈凌霜当做自己的女人,不说她如何美貌,单是她的家世也值得他追求,可是这些年在她面前屡屡碰壁,讨不得好。
席间见杨思玉与沈凌霜在“眉目传情”,陈如龙恨不得拔剑捅他几个窟窿。
沈凌霜因为以前杨思玉出手相助的事对他有些好感,但若因此喜欢上他那也不至于,只是对他感觉有些亲切。虽然他的武功不行,但是这些年他的诗文传颂江南,她最爱的便是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沈凌霜虽是江湖儿女,但也爱文采飞扬的才子,只不过他的武功太差,她知道父兄定然不会同意,所以心中未敢多想。
不过今日见杨思玉出手,才知道他的身手比自己强出许多,以前只是不愿出手,一时之间他的形象在他心中又高大了不少,再瞧他俊秀的面庞,一时间才失了女儿家的矜持。而后又被兄长调笑道破心思,一时间竟恼羞成怒,露出小女儿之态。
杨思玉却没想到沈凌霜一时之间想了如此多的心思,平日里只觉得她温柔娴静,却不想也有这可爱的一面,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
沈凌霜虽与兄长说话,但眼角的余光确时不时的瞥向杨思玉,见他看向自己,面色更红了。
“咳咳”沈复轻咳了两声,见大家都望向他,说道:“杨兄,三日后乃是舍妹生辰,亦是她的成年礼,不知杨兄可否赏光前去参加。”
“哦?有这回事?在下定当准时前往。”杨思玉惊讶道,想来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的小姑娘都已经成年了。
杨思玉与沈复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畅快。谈话间,沈复总是不经意间提起他的家世,问及他祖上是哪里,尤为关注赵管家。
原来沈复几年前就前往中州天都晋天城,他拜入朝廷开设的神武院中学武。大晋上一位皇帝励志改革,创立武院制度。地方武院可推荐二十五岁以下达到后天境中期的学员进入神武院,当然,如果是官宦子弟可放松条件进入。
当然朝廷做这些也不是白做的,神武院中学员结业后必须进入神武堂为朝廷效力五年方可获得自由。
当然许多人进入神武堂之后就并不想离开了,神武堂乃是朝廷开设的专门管理江湖武者的地方,打击与朝廷作对的江湖势力。所以这些年世家宗门也会派一些优秀子弟加入神武堂,一来当做历练,二来也可为世家宗门谋利。
一般来说朝廷不会与宗门世家轻启战端,但凡是也有例外。三百多年前,前朝大威朝便是与天下最强的两大宗门开战才导致衰落的,虽然两大宗门几近灭门,最终转入地下苟延残喘,但是也因此战,大威朝伤了根本,最终被东方世家取而代之,开创了大晋。
朝廷对待大多数武林势力都采用怀柔政策,大家和平共处,不会轻易动武。另一方面,朝廷也不断颁布新政,拉拢民间武者和隐士高人,神武堂、御龙卫便是在此背景下设立的。
凡是肯为朝廷效力的无论是何种身份背景,论功行赏,便是被人称为魔门的“天门”中人,朝廷也是一视同仁,只论功过,不分正邪。
不过也正因此,朝廷也吸收了不少江湖中一些声名较差之辈,当然那些干下天怒人怨的勾当的人,朝廷还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收下的。
杨思玉想起当日赵管家然他入武院学得《长春功》时,曾跟他说过,让他日后入神武院学一门名为《长生真气》的功法,听说可解“生死劫”,所以听闻跟神武院有关的消息他格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