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30几个小时又回到市,然后转车到市,舟车劳顿。
胡鸢:“话说旅行也算是一种休息。我是好久,没睡这么长时间了!”
张鹿:“人家都觉得坐车累,你当坐车是休息了。你牛!”
走进生活馆,看到黑土正提着下午茶回来。
胡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兄弟。”
工人们都是县抽调来的,自己带被褥,天黑了,打着钨丝灯,日夜赶工。
累了,直接在工地上,盖上被子直接睡。
黑土最近也都泡在市,也有个把月都没有回家了。
黑土:“没事,习惯了!”
曾去内蒙古,新疆,不毛之地的工程都坐过,那里的环境比这艰苦多了。
这边好歹买吃的买喝的还算方便吧,在外地,很可能吃个饭,都得走一两个小时的路。
经常懒得吃,一天买一堆包子,就着茶,就对付过去了。
黑土的生活很是节俭,因为媳妇没上班,还有一个孩子还在嗷嗷待哺。
岁月沧桑,父母在常年累月的辛勤劳作中,也积劳成疾。
母亲换上了高血压综合征、腰椎间盘突出、糖尿病等,都要打胰岛素。父亲坐骨神经痛。病痛一直在折磨两老。
然而,常年生活在农村,又闲不下来。母亲生病住院,怕子女没时间照顾,医药费又太高。父亲更是吓得连医院都不敢住了。
黑土没办法,他也想待在家里,多点时间陪老人。但是经济,生活,真的压得喘不过气来。
从小就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当初高中的录取通知书都已经发到他们家,他都藏起来,自愿辍学。
跟着胡清远当木工学徒,如今可以独当一面,自己做工程,也是拖了胡清远的福。
现在每个月的药钱,都得花不少,医社保也没有。
想到老父母,黑土的心总是酸酸的,和胡鸢说起的时候,还时常快落泪。
胡鸢是能理解黑土的,也知道他家里压力比较大,所以有工程,黑土能做的,都尽量拿给他做,这也算是尽自己所能了。
他去过他们家,也看过他的父母,勤劳朴实,年纪一大把,还一直劳累着,看过他老父亲腰是疼的都起不来了,嘴里还念叨着,哪块地的再不除草就要荒了,哪块地红薯秧扎根了。
他这个外人,看着都心疼,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却数十年如一日,吃苦耐劳。
他们的品性,也影响了黑土。黑土一样朴实。想到这里,胡鸢说道:“土哥,赶工归赶工,身体得顾得上。”
他和黑土认识了很多年时间,认真负责。也知道这人一有工作就拼命,胃不好。
年轻拿命换钱,年老别拿钱买命。
黑土:“我知道了,你咋真跟我老娘一样啰嗦,都念叨好几回了,每次都让我注意身体。我都怀疑是不是诅咒我了。我还那么年轻,没事!”
生活馆主要还是木作比较多,没有用砖墙,因为这种商业空间,几年就要重新换一次装修的。
现在布局已经都出来了,工人们正在做着木作吊顶。
接下来就是上油漆,然后上样了。再赶一个半月就可以完成。
赶在9月的时候试营业,应该是没问题的。
张鹿:“胡鸢,现在隔墙起来了,可以精量了,我们得把素问尽快安排了。一些门板调货也需要时间。那些软装饰品,差不多也可以下单了。”
胡鸢:“好。”
胡鸢从背包里直接拿起尺子和本子,开始量尺寸,张鹿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