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不明所以的戏剧结束了,不同于刚才,在座的各位现在的脸色都有了些或多或少的变化,但其中最过明显的,仍要属瘫坐在座位上的卡塞。
他的身体正在不自然的抽搐着,他苍白的脸上也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尽管他想要拭净此时自己有些滑稽的脸,但短小畸形的四肢实在难以支撑他完成这项简单的操作。
从他这样异样的举动中不难看出,卡塞和这幕戏剧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否则他断不至如此。
“卡夫曼,这是什么意思?”卡塞颤颤巍巍的问道,他无力又可怜的手臂竟无从摆放,只能无知觉的挥动着,他的座位也因这样的举动而发出了“滋噶滋噶”的响声。
“这就是我为您准备的前戏,我说过,我会让你感到惊喜的。”卡夫曼在此时没了以往的顺从与恭敬,他直直的看着卡塞,冷声答道。
演员们已经离开了房间,简易舞台也已撤走,现在这间游戏室中的气氛显得十分古怪。
最终由神父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的僵持:“我们不是应该愉快的玩上一局游戏?为什么又变成了观赏戏剧了。”
“对,对,对对对,游戏。”有些失了神的卡塞像是找回了一些魂魄,他口齿不清的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大致意思是在说:快让这局游戏开始。
经历了这一小小的插曲之后,游戏终于开始了,只是不知道,这条路通往的会是光明,还是悲哀。
一席是奈尔森,他此时没有戴上那顶草帽,这就让他丑陋的面目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我是君王。”
这样的言谈无疑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君王本是在游戏伊始就已经固定好的人,但他却在众人面前说着这样明显的谎话。
奈尔森的发言至此就结束了,实在让人无法揣测他的身份。
接下来是卡夫曼,这个精心安排了这次游戏的谏言臣。
“我是农。”
他的发言同样简短,并且同样出人意料。
自称是农,无疑会受到君主的处决,但往常的“农”都会尽力掩盖自己的身份,但他却声称自己就是农。他究竟是,或者不是?
罗格排在第三,毫无头绪的他只能随意说了句:“我不是农。”
之后是科莱松,他在来到府邸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本来按照罗格的猜想,他应该是痛恨自己的身份和领主的。
“我是来,为了科莱松正名的。”
又是毫无缘由的发言。
之后是神父,他正慵懒的靠在由华贵丝绒造就的靠背椅上,仍旧是用发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大概是我见识的最特别的一局了,我很期待最后获得胜利的会是哪一方。”
神父的发言结束了。
这更为敷衍的话语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完完全全就是句废话。
但至少有一点他说对了,这一局游戏相当特别。
“按照规则,现在该请您选择行使权力与否了,领主大人。”见证人说道。
卡塞像是还沉浸在莫大的冲击之中,他像是没有听到见证人的话一般。
“领主大人?”
“哦,哦,已经轮到我了?”卡塞迷茫的环视了周围等待着他发言的人们。
“我该怎么做,客卿?”卡塞寻求着客卿的帮助。
“这得由您自己决定。”
现在罗格才意识到,那位见证人就是府邸之中号称无所不能的客卿,之前他本想面见自己,但自己仅是见到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