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商人在这个时代,果然不好混。”何瑾不由感慨道。
可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眼角渐渐便弯了起来,嘴角也不知不觉翘了起来,还主动地催促起典韦道:“韦哥,快点,你再快点!......”
得了何瑾吩咐,典韦自然拿出了驱赶战马的本事儿,将那匹可怜的劣马抽得欲仙欲死,嘴里都跑出了白沫。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沈家的门前。
何瑾早就熟门熟路,不用刘正带领便来到了前院的大堂。
可还未走进大堂,他眉头便皱了起来:只见沈家大堂前站着七八个身穿皂衣的衙役,各个手持棍棒锁具,那副骄横跋扈的模样跟螃蟹一样。
这些衙役时不时望向堂中,明显在给堂中之人施加着压力。
此时,堂中一声极其傲慢无礼的嗓音传了出来:“你们沈家好大的胆子!无故就想剥夺了我女儿掌管沈家产业之权,以为我们刁家好欺辱不成!区区一个商贾低贱之家,还成了精了!”
说着,里面又传来一阵吵闹,那声音又极其嚣张地吼道:“一群狗东西,还不速速过来向我女儿赔罪?”
这话说完,堂中似乎有个苍老的声音回了句,大概是沈家族老说了什么。不过嗓音比刚才差太远了,何瑾根本都没听清。
倒是那声音接着又响起了,轻拿随意地说道:“打理产业嘛,总是有赔有赚的,谁也不是天生经商奇才,总得给个机会时间学习不是?”
“你女儿一年有余,根本未进过一间铺房,除却将银子田契往刁家搬之外,便是每日抛头露面、饮酒作乐,哪有半分沈家人的样子!”
这是沈秀儿的声音,何瑾听的很清楚。
“我女儿乃是沈家的儿媳,掌管沈家产业名正言顺!沈秀儿你一个外人,打理产业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迟早是旁人的?”
“怎么,还未找到男人,就想着攒嫁妆了?你这不知廉耻的小贱人,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说罢,那家伙又开起地图炮:“还有你们沈家的男人,全是一群窝囊废,竟让这么个贱人骑在脖子上!”
听了这话,刘正气得浑身直哆嗦。
何瑾看不到沈秀儿,但想必那坚强的女子已被气得不轻。因为这时候,那些堂外的衙役又上前压了几步,乱指乱叫嚷道:“干什么,坐下!”
“瞪什么瞪,我们可是官差,敢动爷爷一根手指头,抓你们下大牢!”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们,怎么,还想以下犯上不成?”
在这么些个恶官狠吏的压迫下,沈家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沈秀儿精心筹谋的这次反击,一下成了刁家嚣张逞凶的欢场。
最后,那声音又开口了:“行了,正好你们沈家人都在。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便立下文契,将沈家的产业全交由我女儿打理!省得你们一个个老糊涂,被一个外人卖了,还都不知情!”
“怎么,不服气是不是,还想着报官?告诉你们,太平一县,就没有我刁德一办不了的事儿。识相的话,还能让你们沈家喝些汤水,不识相的话,一个个都去大牢里蹲着!”
‘哟呵,非但反败为胜,还想一战功成啊。’何瑾心中惊叹了一下,没想到刁德一胃口竟这么大。
不过,铺垫都这么圆满了,也该自己这位救星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