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吟道。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她叫白云,我是黑土。
她七十三,我七十五”
月泠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有些尴尬地又坐了回去。
不行,记不住啊!
语文没学好,古诗没背好,造诣没培养好!就是段子讲得好!
美好和谐的气氛一下子被她随口而出的几句诗破坏了个完全,月泠心里那股澎湃到不能自已的情怀也跟着消失殆尽。
她在凉亭的横椅上躺下,筛米似地抖着二郎腿,等夜千辰等得太无聊,索性看着天空发呆。
于是,控制不住寄几的某人,脱口又吟了一句。
“安得广厦千万间,睡觉只需三尺宽。”
身后,一道清雅的声音响起,仿佛染着晚霞的瑰丽,“你回去该多读点书了。”
月泠连头都没回,无比自然地接了一句,“我已自暴自弃,背诗写词,不如让我去死。”
回应她的,是一道浅浅的轻笑。“想死,从这里跳下去便可。”
月泠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眉头一皱,回头便对上了负手而立,正垂眸睨着她的夜千辰。
她嘴角一撇,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对面男人声音一沉,不怒自威,“你说什么?”
月泠心虚地吞了口口水,坐起身埋怨道,“我说你换个衣服怎么这么慢?这么久,母鸡都能下蛋了!”
夜千辰赏了她一个无比嫌弃的白眼,以及两个字,“粗俗。”
一番接触下来,月泠已经不屑跟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