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的产业很多,在开发区里所占的份量重,我们必须维护这些公司的正常运转,在这个维稳的关键时期,各部门不能找他们任何麻烦。也许有些人会说,他的公司有这样那样的不合格,有这样那样的违规行为,应当以法办事。在此,我要说的是,既然有这种事情,以前你们都干嘛去了?
“现在找出问题出来,只能说明你们以前失职渎职。当然了,我也不是要包庇这些公司的违法乱纪行为,而是希望先放一放,等过一段时间以后,再进行相应的检查
“那个郑局长,谢三那些被查封的娱乐场所,赶紧处理,该罚款的罚款,该整顿的整顿,尽快让他们开业。”罗子良对郑凯强说。
“我知道了,罗主任。”郑凯强说。
“最后,我特别强调的是,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希望大家尽可能多一些职业精神,多一点道德底线。正如某位领导人说的那样,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即便我们完全做不到,但也绝不能做那种人前阿谀奉承趋炎附势,人后落井下石人走茶凉的事情。”罗子良说道。
整个会开了近两个小时,散会后,罗子良对秘书窦文娟说:“谢三不是有个儿子吗?你想办法联系,让他到我办公室来。”
“是,罗主任。”窦文娟对自己的这个上司越来越佩服了,年龄差不多,思想境界却高她不少。
到了下午,谢三唯一的儿子谢刚来到了罗子良的办公室。
谢刚今年才二十二岁,外形不错,没有谢三那种满脸横肉和暴发户的傲慢,省警校刚毕业,本来他老爸找关系想让他进开发区公安分局刑警队,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可能再也进不去了。不为别的,政审这一关就过不了。
他站在罗子良面前,不说话,目光冰冷。
“怎么,对我有意见?”罗子良抽着烟,也在观察着他,末了,淡淡地说。
“哼,哪敢?”虽然说不敢,但谢刚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敌意。
“呵呵,你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思想境界还不如你爸一个大老粗”罗子良说。
“别跟我提他!”谢刚冲着罗子良吼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提?功是功,过是过,一分为二,事实摆在面前,不提就不存在了吗?”罗子良斥问。
“姓罗的,你别得意太早,这个仇我早晚得报!”谢刚咬牙切齿地说。
“就凭你这句话,你一辈子都报不了。”罗子良冷笑。
“为什么?”谢刚怔怔地问。
“就凭你这毛毛躁躁的心性,你这城府,能成大事吗?”罗子良骂道。
“我怎么不能成大事了?”谢刚一脸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