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大懒虫!”
“醒来啦,到点了,要错过大飞机啦!”
陈琛一觉醒来就发现一个小人挂在自己身上,一双小手捏一捏自己的鼻子又扒拉着眼皮,赫然是沈叔的女儿,
“南南,哥手机调了闹钟的,你是故意的吧。”
陈琛打了个哈欠后一手环着小南就坐了起来,再用手拉开窗帘,顿时发觉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略微地刺目。
“才没有,明明已经9点30多了!”
小南立马否认,翘起鼻子就看着他:“哥哥不是10点的飞机吗,已经赶不上了喔。”
陈琛惊讶,连忙看起手机,不是吧,昨晚真喝多了?
他记得自己很清醒地先送周逊回去再回的老妈家啊?
怪不得这一觉睡得是真痛快!
但定睛一看,手机上面的时间分明是7:48!
陈琛更是疑惑了,总不至于手机也坏了吧?
“南南,你在哪里看的时间?”
小南指着墙壁上的挂钟,周边还贴着几张奖状,是她在幼儿园得到的,说是奖励她听话又乖。
陈琛看了过去,挂钟也没错啊,刚想说些什么就明白原因了,顿时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南,合着是她把时针与分钟搞反了!
“小南,哥哥再教你一遍如何看钟表,下次可不许出错了哦?”
“啊,我看错了吗?”
小南皱着小脸,然后丧气道:“我不是聪明的宝贝了。”
“怎么不是呢?你比哥哥聪明多了,我记得我是六岁才会看钟表的呢。”
陈琛不是很明白小孩子的心理,但也知道鼓励比责备更有作用,
想了想便道:“哥哥教你一个顺口溜,下次你就会看了,我也是这样学会的,南南比我聪明,肯定学的更快!”
小南抬起头惊喜地看着他:“真的吗?”
陈琛笑了笑,便照着记忆念了出来:
“小小表盘圆又圆,时针分针跑圈圈。
分针长,时针短,一个快来一个慢。
分针跑完一满圈,时针刚跑一小段。”
......
“妈,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最后,陈琛提着王芳收拾好的行李,本来他自己就几件衣服一个挂包解决,结果王芳硬是给他挑挑拣拣又塞了满满一行李箱才罢休。
“放心吧,我有你沈叔,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箱子里有几件我织好的毛线,南方的冷和咱们这是两回事,千万不能只顾风度没了温度,还有啊别熬夜,伤身体,酒也少喝点,昨天都成什么样了...”
王芳一说就没停下嘴,陈琛站在门口本来只是一句话道别就行,谁知就在千叮咛万嘱咐中又度过了七八分钟,开始还挺享受,毕竟都是母爱,渐渐地就觉得过了过了,这才忍不住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少念叨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王芳打断,“你可是我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能不念叨嘛!”
然后又道:“再说了,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妈就不念叨了!”
对此,陈琛彻底没话说了。
“行了,芳芳你就少说两句,阿琛你比我想象中做的都要好,叔也没啥说的,希望你一切顺利,无论如何,家里总有你一个房间,大胆去闯吧!”
沈国庆简单许多,但话语中的分量不浅,对此陈琛自然宽心多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老妈。
“恩,我会的,沈叔再见。”
随后便下了电梯,然后叫了个出租车直奔机场,至于自己的那辆桑塔纳停在了公司,他和工作人员约好机场会面。
.....
.....
三月一路烟霞莺飞草长。
柳絮纷飞里遥望着故乡。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3月12日,陈琛还记得自己穿越而来是1月14日,转瞬回首,两个月的时光悄然而逝,但他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一行人下了飞机后就坐在去往古县城的一辆大巴车上,自然是剧组提前安排好的。
随行的数十人多是工作人员,但也有个别演员一同随行,剩下的更多是开拍前到来就行。
陈琛靠着车窗正静静地观赏这不同于北方的风光。
路过道路两旁一排排的稻田,如今这个时间刚好是水稻的移栽期,有些勤劳的农民伯伯已经播下了稻种,就是一排排的浅绿色的小禾苗,显得田间有些稀松。
有的呢却是林间小草和不知名的小野花遍布,或许还裹挟去年留下的稻茬子,还有的直接就被一汪春水覆盖,时不时地串出一圈圈的小泡,或许是蚯蚓、蝌蚪?
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幅的格子画,碧绿一块,枯败一块,在大自然与人工不经意的合作下竟是形成了一副特别的乡野山水图。
很美。
“喂,想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他胳膊上的周逊就醒了,正双眼好奇地盯着他,也不知盯了多久。
陈琛抖了一下脑袋,转头便对上了她的眼神,竟是很清晰地像是能看到自己的轮廓般,便轻声笑了出来,但并未说话。
“古怪。”
周逊小小吐槽之后就自顾自地掏出一个随身听,一个放在自己耳朵上,一个递给了陈琛,也不管他接不接受就挂在耳朵上再次枕着他的胳膊闭目休息了。
陈琛看了看,这是一款比较旧的索尼walkman,充电还需要另外装电池,非常小巧,这个时候已经有mp3了,但音质上前者无疑好了太多,但时代依旧无情地淘汰了它。
没多想,他就同样挂在耳朵上,下一秒周逊略带嘶哑的声调就通过耳膜传到心间。
风停了云知道,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他来时躲不掉,他走得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