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见凤鸣业并非大怒的样子,便壮着胆子问道,“皇上,皇后娘娘那,您打算如何处置?方才奴才送齐王殿下出去,皇后娘娘身边的姜嬷嬷正在不远处等着齐王殿下。”
凤鸣业听到这话,脸色微变,“齐王就是看到皇后的人,才叫你回的吧?”
福公公笑了一声,“奴才不知,但那姜嬷嬷确实也没避着人。”
凤鸣业扫了福公公一眼,眼神带着审视,“你这个滑头,说话总是似是而非。”
福公公连忙请罪,“奴才不敢,奴才只敢实话实说。”
凤鸣业似笑非笑,这话听听也就算了。
福公公连头都不敢抬,因为他察觉到那双凌厉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
所谓伴君如伴虎,福公公伺候了凤鸣业这么多年,从来不敢恃宠而骄,一直小心翼翼,恪守本分。
因为帝王一怒,怒杀千里,甚至不分黑白,更不讲道理。
他在凤鸣业身边伺候这么久,学的最多的就是如何保全自身。
“你以庶子之身掌控赵家实权,让相爷和你父亲都对你期望甚伟,甚至不惜牺牲嫡子来成全你,赵英,本王承认你有你的本事,但你最好别将事情做的太绝,否则便是自毁前程。”
皇后看着他离开了宫门,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在扫一眼这满屋子的东西,顿觉的碍眼的很。
赵英看到他后,主动走了过来,“齐王殿下!”
闻言,姜嬷嬷立刻扫了一圈一旁的丫鬟,“将这些珍宝放入仓库记档,小心些别磕着碰着了,都退下吧!”
皇后生气得道,“真当本宫稀罕这些东西,都是些什么东西?能抵得上昆儿一条命吗?”
皇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温刚好入口。
赵英看着他道,“难道王爷还认为有别人?”
一想到凤鸣业的态度,皇后的声音下意识的拔高了。
福公公宣完旨,亲自扶起了皇后,“娘娘,皇上对您的恩宠这一张圣旨都不够写,您这下可以放宽心了。”
“自然是在赵家门口动手的人。”
皇后闻言,微微勾了勾嘴角,“谢福公公吉言,也请公公代本宫向皇上谢恩。”
皇后陡然回神,也知道自己食言了。
凤云肃出宫后,在宫门口不远处的地方遇见了赵家的马车。
姜嬷嬷说道,“皇后娘娘,赵家的地位总归摆在那,皇上肯定不会一直偏袒着齐王。”
他一番长篇大论,凤云肃却直接说道,“本王要请仵作,尸检。”
说着,皇后还命人拿了一带金子亲自递给福公公。
福公公也没推拒,直接收下了,然后又多了几句嘴,“皇后娘娘,赵家的事,皇上很放在心上,您别担心,皇上一定会给赵家一个交代,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皇后发怒,宫人也不敢去捡那些东西,只能立刻跪下,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殃及自身。
凤云肃毫不留情的讥讽,让赵英神色微顿。
凤云肃语气讥讽,“怎么?等不到本王翻案,就要着急认定凶手?”
喝完茶,皇后的火气依旧没下去,“皇上欺人太甚,凤云肃伤了昆儿一条命,结果呢,凤云肃三言两语,皇上就不打算追究了,他们将我赵家放在何处?又将我这个皇后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