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落了锁,开灯时,他几乎是一拳砸过去的,头顶的强光灯突然大亮,意意本能的闭眼,小手抓着他的衣服,抓得紧紧的。
哪怕他将她放下了,也没松手。
鼻腔里,满满的全是男人强势霸道的气息,一点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清冽的烟草味,触手下,他衣服上一片寒凉。
等适应了光线后,意意一睁眼,入目的便是他喉间突起的喉结,此番正上下滚动着,头顶落下他冷冽的声线:“好大的胆子,我没让你走,你敢走。”
虽然是低吼,但他说出口的音线,却是沙沙的,带着压抑的哑音。
“凭什么不行”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镇定,但哪里镇定得了。
他一声哼笑,由上而下攫着她的眸光深了些,长指在她娇嫩的小脸儿上掐了一把,“就凭我是你四爷。”
意意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细白的手指揪着他肩上的衬衫,连眨眼的动作明显都慢了许多,脑子里更是嗡嗡的,听他的话也不是很分明。
明明已经怕得要死了,却还要不怕死的顶嘴:“你还想让我求你么,我求过了,你不救,我就只好自救。”
男人一张脸瞬间阴沉。
眸种仿佛覆上了一层寒冰,掐在她腰侧的手重了一分力,隔着皮肉,几乎捏到了骨骼,“你是嫌自己身子太干净?”
意意茫然的大睁着眼睛,下一瞬,忽然“嗷呜”一声哭了出来。
“那要怎么办呢,我吓坏了难不成要我跳窗么,呜呜”
哭得嗷嗷的,声音软糯软糯的,一抽一噎间,带出了丝丝的小奶音。
男人略微一怔,而后脸色好看了些,生出些怜惜来,开始后悔刚才不该弄疼她。
他有些于心不忍,身体也先于意识反应,想要把她的眼泪擦掉。
还没碰到,意意卯足了浑身的气力,用力一把推开他,咧嘴哭得更大声了:“我怕被欺负,可我也怕死,被欺负总比死了好,大不了眼睛一闭,挨过一晚上就好了。”
南景深刚抬起的手攸然一顿,黢黑的眼眸死沉沉的盯着她的额头,额角的青筋暴了暴,俨然动了盛怒的模样:“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意意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脖子瑟缩了下,特别没骨气,哪还敢说话,扁着小嘴只管哭。
男人面上覆了一层寒冰,大掌将她的臀一把按向自己,口吻粗暴:“我看你是欠收拾,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四、四爷!”意意情急的推他,“你要干什么。”
“现在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傻!”
他面无表情,指尖巧妙的在系得工整的领结上一挑,再扯掉,绑住她的手,束缚到身后,单手罩着她合拢在一块的两只小拳头,突然往她后腰上一抵。
意意的上身不受控制的往上扬,心口紧贴着他,两腿被分别架在他的盆骨两侧,以至于身体呈现一种扭曲的姿势。
“疼,四爷,疼”
“才开始就喊疼了,等下我看你怎么受得住。”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但手上的动作明显要轻柔许多。
“感觉到了没有?”
意意舌尖打颤:“感觉、什么”
男人冷着脸,薄唇微勾,“我身体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