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激烈的金铁之声混杂着阵阵风啸,数道身影正在交手,正中的老者一袭青袍,长须垂胸,根根漆黑。
他身上多处残缺,面色肌肉僵硬,无喜怒哀乐之情,使得是一对铁棒,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而段延庆的对手,则是慕容复与他的几个家将。少室山一战之后,慕容复的心气大损,功力虽然还在,但能发挥出的实力也就那样,独战段延庆没斗几个回合就落入了下风。
狂风呼啸间,段延庆左杖拄地,右杖横掠而出,分点慕容家将邓百川和公冶乾二人,嗤嗤嗤几声,霎时间递出了七下杀手。邓百川勉力对付,公冶乾支持不住,倒退了两步。
包不同和风波恶持着兵器杀上去,段延庆以一敌四,仍然游刃有余,大占上风。
这时慕容复也是再度攻来,长剑渲染真气,冷森森幻起一团青光,向段延庆刺去。段延庆受五人围攻,慕容复更是与他功力相近的高手,但他杖影飘飘,出招仍凌厉之极。
片刻后,就见风波恶已被打的卧倒在地,段延庆右手钢杖在他身外一尺处划来划去,却不击他要害。
慕容复、邓百川等兵刃递向段延庆,均给他钢杖拨开。这情势非常明显,段延庆如要取风波恶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只暂且手下留情。
“且住!”
慕容复倏地向后跳开叫道,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同时跃开。
慕容复接着说道:“段先生,多谢你手下容情。你我本来并无仇怨,自今而后,姑苏慕容氏对你甘拜下风。”
风波恶叫道:“姓风的学艺不精,一条命打什么紧?公子爷,你千万不可为了姓风的而认输。”
段延庆喉间咕咕一笑,说道:“姓风的倒是条好汉子!”
他说着撤开钢杖,风波恶一個鲤鱼打挺起来后刚想动手,就被及时赶至身边的慕容复拦下了。
“慕容复,你寻人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段延庆的喉咙中传出这样的声音,这是他精修的腹语术,结合高深内功施展,可迷人心神,令人死亡,不过缺点就是,碰上更高深功力者容易被反噬,他弟子追魂杖谭青就被乔峰一声吼死。
“段先生,我知你想对付段正淳,但现在段正淳和段誉在一处,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两人,咱们可以联手!”
慕容复说道:“你我二人倘能携手共谋,实有大大好处。延庆太子,你是大理国嫡系储君,皇帝宝座给人家夺了去,怎地不想法子去抢回来?”
“当然了,我助你做大理皇帝,也有自己打算。”
“第一,我恨死段誉那小子。他在少室山逼得我险些自刎,令慕容氏在武林中几无立足之地。我定要段誉那小子性命,以泄我恶气。”
“第二,你做了大理国皇帝后,我有大事求你赐助。”
段延庆听慕容复说得如此坦率,心中倒也信了七八成。当日段誉在少室山上以六脉神剑逼得慕容复狼狈不堪,段延庆亲眼目睹。他这一路跟着段正淳却没动手,就是忌惮着段誉。
他自忖实力远胜段正淳,但若是对上六脉神剑,非丧命于段誉的无形剑气之下不可。
段延庆便是问道:“阁下也非段誉对手,却以何法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