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星和秋月赶紧上前行礼。

“小姐，夫人。”

谢氏看了看院内，没什么动静，她低声问：“你们不去照顾四小姐，都在门口站着干什么？”

秋月略显埋怨，撇撇嘴道：“四小姐不让我们伺候。”

“为什么？”

春星忙抢过话，说：“夫人，四小姐她来月事了，今天身体不舒服，在屋里睡觉。便让我们不用伺候了。”

秋月不太乐意，“春星，你怎么总帮着四小姐说话？她昨晚没有来月事，不也把我们打发走了吗？不伺候她就罢了，还不让伺候大公子。大公子难得回家一趟，我们做丫鬟的不该尽心尽力吗？”

傅嫣闻言十分惊讶，她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谢氏想了想，说：“四丫头身子不爽利，我进去看看她。”

雁姬正好听到她们的谈话。傅娇正在挖耳房下面的东西，她们不能进来，不然傅娇也找不到理由说。

“大哥今天什么时候走的？”

傅嫣愣住。

傅嫣跟在她母亲身后，越离院子远，就越觉得空气清醒。待在玉蓉院在，她感觉鼻子脑袋里都塞着浆糊，迷迷瞪瞪的。

谢氏揣着一肚子气走了。

谢氏长长呼了口气。

她愕然看向母亲，“怎么会不是？母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氏皱了皱眉，“我不吵醒她，就隔着门窗看一眼。”

“是啊夫人，四姑娘命令我们守门，谁也不准进去的。”刚才还对傅娇抱怨连连的秋月，又铭记主人的叮嘱了。

谢氏毫无察觉。

不过话说回来，傅如镝对谁都冷冷清清，为什么惟独看中傅娇？傅嫣明明和他相处时间才是最长的妹妹，也不见他维护傅嫣。

谢氏扪心自问不是个好人，但这样去想兄妹间的感情实在下作。

“他们分开住的，还是住在一起？”

“这……奴婢们不知。”

谢氏面色凝重。

事实上，春星和秋月脑子里浑浑噩噩，都还没从迷惑中挣脱。

她此刻内心在震惊，震惊傅如镝和傅娇单独在院子里相处了一夜。但再怎么过分，应该不会住同一间屋子的。傅如镝这个大儿子，她知道对方有分寸，即便是兄妹，也不会同住一室做出这等糊涂事。

怕自己迷糊的样子被谢氏指责，傅嫣只好硬着头皮道：“当下的情况，还是对四妹百依百顺的好。届时，大哥和薛捕头他们查到消息，也不至于怀疑到我们头上。”

在她看来，晚点也是一样。

春星和秋月异口同声。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守着院子，那架势好像连一只鸟都不准飞进去。

趁着傅嫣盘问两个丫鬟，雁姬从侧边飘过，三个余光扫过与她艳红的裙摆，霎时间便被鬼迷住。瞳孔微微涣散，连日光也无法驱散眉宇间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