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距离之中，他们又没有互相感应的能力，恶魔的半身被飞升装置的另一半束缚在下面，使得他们无法合二为一，也使得这片雪原成了恶魔的囚牢。”

普马大师说完，陷入沉默中，凝视着漆黑的通道，不知在想什么。

这些话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但张恒和鹰眼一转就明白过来。

“您和意思是，恶魔现在的情况，就像精神受到创伤或扭曲的修行者，他们的意志残缺了，虽然汇聚出了暗劲却无法很好的控制，暴走的暗劲很多时候甚至会伤到自身，同时因为有限的意志用来汇聚暗劲，他们人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人格残缺，行事往往被身体本能操控，呈现疯狂的兽性……就像菲茨杰拉德的那些实验体那样？”

鹰眼试探的问道。

“没错，恶魔的情况比那还要严重，他所有的意识、精神、意志都被进化后暴涨的身体本能淹没了，不补全的话，他就是一点灵性也没有的野兽。”

普马大师肃声说道，话语里透着莫名的意味。

“您是说……如果能补全恶魔的灵性，他可以恢复意识？”

鹰眼抓住了重点，迟疑的问道。

张恒眼睛瞬间瞪大了，紧张的看着普马大师，如果“恶魔”能恢复意识和人性，似乎也是一条出路！

毕竟一切和安排都是“神”所下达，他们不过是被欺骗后听命行事，同时还做了祭品的受害者，“恶魔”本身获得的好处也是不可估量的强大的力量和长生不死！

这么算起来，他们和“恶魔”之间是完全没有需要生死搏杀的仇怨的……除非他们脑子有坑想替五万同胞复仇，显然他们脑子没坑，而且真正的仇敌应该是那个“神”才对！

“没错，如果能补全灵性，恶魔应该可以找回自我。”

普马大师点点头，两人顿时面露喜色，不过鹰眼表情有些复杂。

“可是……”

还没等他们开始高兴，普马大师又是一个大喘气：“补全恶魔灵性的方法最简单的就是让他吸收掉冻结在飞升装置下方的半身，但凭我们目前的力量恐怕没办法从这实验场地下面把他的半身找出来。”

鹰眼和张恒顿时苦笑，的确如此，最终实验场地是“神”不知多久以前亲自修建，而失落世界是后来才来到这里，修建了零号基地，并在“神”的指令下安装了飞升装置。

但普马大师早就说过，真正的飞升装置是这个实验场地，那五台仪器和那些管道不过起了一些调控和精细化控制的作用。

组成场地的材料性质不明，无比坚实，“恶魔”进化完成失控以后，狂暴的力量拆掉了所有能拆的不能拆的，零号基地都成了废墟，唯独最终实验场地只被破坏了那几台机器，铺设在地面的金属板只是稍有凹陷扭曲，连结构都没多少变化，构成真正飞升装置的金属板背后隐藏的事物，想必也是没有损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