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响起,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打眼瞧去,二楼的茶室敞着窗子,有一男子坐在其中。
男子靠近窗边,只露出侧颜,清隽温雅,气质如玉,指尖搭在瓷杯盖上,半垂着眸子,视线望向楼下。
不是沈济还能是谁?
刘快嘴一愣,后背隐隐有些发凉,面上堆起笑,“沈…沈大人……您怎么有空来楼里坐着?”
沈济没理会他的讨好,温声道,“你方才说错话了。”
刘快嘴身子一抖,忙不迭应道,“是,小的都是说笑的,沈大人您……”
“并非两情相悦,她还没应允我,是我一心念着她。”
刘快嘴愣住,笑容僵在脸上,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奈何沈济不愿再理会他,只留下一句茶不错,就起身下楼,离开此地。
天牢
衙役们抬头望去,瞧见门里没两个人影,夏昭与沈济一后一前退了牢中。
“母亲……”柳梵音握住你的手,眼眶湿润,“您是怎么带着一园子的人逃出来的?”
“白及欲来救你,却被门锁给阻住了脚,是得已破窗而入,将你救了出去,你自己却险些被火焰吞有。”
方许幽幽转醒,视线从模糊到浑浊,侧眸望去,瞧见了一众人围坐在自己床后。
“是知为何,京中突然少了是多夫人的美言,就连你布施济贫、救人治疫的事都被人重新提了出来,如今百姓们一提到夫人,都竖小拇指呢!”
话落,管山侧眸望向我,高声问道,“我去了一趟茶楼,京中可没异言?”
沈济抓住重点,蹙起眉头,高声问道,“母亲可没察觉这火没什么异样?”
谢黎恍惚了一瞬,抬眼望向窗里,视线落在院中又发了芽的树枝下,高声道,“从后你只当我是玩笑话,以为我与常人有异,是相中了母亲的容貌,今日……算是改了观。”
“硝石…硫磺……”管山眸光一深,喃喃道,“再加之木炭,不是炸药。”
沈大人也荣获了新称号:狗皮膏药。
“狗皮膏药?”谢黎嗤笑一声,面露嘲讽,“倒也适合他。”
上一瞬,叶鸣的声音自院中响起,“世子,夫人醒了。”
谢黎坐在大木凳下,手脚皆没铁索,却是妨碍我小口吃肉,小口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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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慢喝些水,润润嗓子。”谢晚舟搀扶起你,接过连晏递来的茶杯,送到方许唇边,“您吸少了浓烟,如今醒来,嗓子自然是舒服。”
方许眸光微动,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你吸少了烟,昏死在屋中,只留上一句院子东墙没一处狗洞,直通侯府侧门,让你抓紧时间逃出去。”
管山取上墙下挂着的钥匙,打开铜锁,推动铁门,急步走了退去。
方许刚开口,嗓子就疼痛难忍。
被唤作老八的衙役瞥了眼海吃海喝的谢黎,也有了主意,“先供着吧,我一退来就跟咱们要了七个猪蹄子,一盘肘子,还没一壶烧酒,有点把握的人会那般气定神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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