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说。”秦子沉抬手弹了杨卿若的额一下,按着她的头将她推到了后面。
“二舅母,不是这样的。”两个实诚的孩子还在解释。“堂儿,尘儿,二舅母没上过学,听不懂呢。”白氏将两人拉了回来,瞪着杨卿若的目光几欲喷火,但是,硬着俩外孙在场,她只能硬生生的压了回去,“走了走了,你们跑到这儿来,也不带个人,磕着碰着
,摔傻了怎么办?”
说着,拉着两人走了。
“别走呀,谁是鸡谁是狗都没说清楚呢。”杨卿若本来都不想开口了,听到白氏这明显指向她的话,当下又回了一句。
白氏拉着两个孩子走得更快了。
“二舅舅,二舅母,回见。”反倒是两个孩子一直回头冲两人挥手。
手里还各捏着一锭银子。
“走了,莫再胡说。”秦子沉抬手回应了一下,才看向了杨卿若,眼中有着不赞同。
她针对白氏,他没意见,也可以帮她一把,但,不能把秦府其他人捎上。
她那一句,可是将全府的人都骂进去了。
他病了,最慌的可是大房的人。
“嘴长在我自己这儿,你管得着?”杨卿若撇嘴,扔下他大步往前走。
帮他怼人,他反而训起她来了。
假正经!
这样的老公,千万不能要!“”秦子沉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微侧头睨了一眼后面,缓步跟上,但,走了几步,他便捂住了胸口,弯了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青石铺就的长廊上落下了一朵妖艳的血花,整个人还晃了
晃,眼见得要往边上倒下,他又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柱子,佝偻着腰喘着粗气。
“喂!你怎么了?”杨卿若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他说的有人来了,却一直没见后面来人,便转身想质问他几句,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大惊之下,快速的跑了回来。
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完美的下巴上沾了血,妖艳的美。
血是真的,难不成,他真的有病?
这一瞬,杨卿若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她毕竟没有系统的学过医,知道的只是皮毛,凭脉像沉稳判他装病,确实有些草率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得了罕见的顽症。
“扶我坐下。”秦子沉虚弱的说道。
“哦哦。”杨卿若忙把托盘放到地上,将秦子沉扶着退坐到廊凳上,自己蹲在他面前,手迅速的摸上了他的脉。
摸了半天,她自己都迷糊了。
出现的虚影还是之前那个聚气回灵的,脉像时稳时浮,但她直觉,这脉像和他表现出来的一副快倒下的样子并不相符。
秦子沉靠在柱上,垂眸望着杨卿若,眸光深沉。
“奇怪”杨卿若又换手摸了一会儿脉,心里越发惊疑起来。
“别担心,我没事的。”秦子沉勾了勾唇角,又迅速压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长廊,说道,“你去叫人来接我。”
“好。”杨卿若没犹豫,起身就要走。
这时,秦子沉又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又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