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大碍!”
朱厚熜挡在朱常宁的面前,看着面前的巨大鲤鱼,目光凝重。
“只是有些脱力!修养几日便能再次为陛下征战。”
“……”
看着面前又准备借机光明正大偷懒的少女,朱厚熜叹了口气。
“今日之后,便放你几天假,安心修养便是。”
假装没有看见少女微微勾起的嘴角。
横剑,感受着四周相较于其他地方堪称充裕的灵气,朱厚熜将目光移向了眼前巨鲤身下的那口寒潭。
“明廷小儿!”
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它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副迫不及待要将其吞入口中的架势。
但感受着面前如虹的血气,以及其手中的那柄妖剑,它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了起来。
它重新上下打量着朱厚熜。
“这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但那一身的气血证明了眼前之物确实是人类无疑。
它像是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你们和那些西夷祭祀达成了一致,借助着那那东西的力量,跨过大洋,重新为你们锻造了新的龙脉?”
“明廷自有天佑,何须借四方蛮夷之手。”
朱厚熜随口答道。
自从来到这里,他的目光便被眼前金鲤身下那口散发着滚滚灵气的寒潭所捕获。
此地当有重宝——就是不知到底是以何形态存在,又该如何取得。
“确实,你的身上没有祂的气味,就算是祂能选择你,京城下的那个东西也不会同意。”
是的,它恍然。
那东西如今四分五裂,流落四海,恐怕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疯狂。
也更加强大。
根本不可能再和其他天命联手,扶植起同一个地上人神作为祭祀。
而面前朱厚熜——
它目露凝重。
隐约的第六感告诉他,这是一個堪比朱棣的对手。
没有人知道,唐赛儿之乱时,那位本该在京城中和朝臣们依然在为移都北方,重新封印天命的争吵不休的帝王秘密的抵达了山东。
双方在青州大战,仅仅是余波,便让那白莲妖女唐赛儿不敢妄动。
“伏魔剑的气息……你和太宗交过手。”
还没等它将面前之人与自己印象中那位马上天子各处一一对比。
朱厚熜便已然认出了它鳞甲上的那道愈合的旧伤疤上的气息。
在永定河上,朱厚熜已然记下了朱棣出手的气息,绝不会认错。
“眼光倒是不错!”
那金鲤答道。
两人盯着彼此,各自心怀鬼胎相互试探。
一时间竟然默契的放下争斗,开始了攀谈起来。
“他怎么没杀你!太祖那时候应该已经没法阻止太宗了吧?他还有什么顾忌能留你一命?”
朱厚熜故作无意的问道。
没想到对面的鲤鱼闻言大笑。
“小儿!看来外界传言不假!几场大难!你们明廷传承确实是几乎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