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怎么了?”杨宏成却是不耐烦,他一下踹开了万如意,“太后是小爷的亲娘!还能因为着一个女人把爷怎么样了?”
太后这老女人,大概是在宫里待得太久了太寂寞,竟是三天两头地要召他进宫陪着说话。
他一个未及弱冠的翩翩少年郎,正是招蜂引蝶的年纪,合该出去沾花惹草寻找有缘的美人儿才对,结果被闹得,美人一个没摸着,倒是天天要陪那老太婆吃斋念经!
杨宏成一想到这里,心中愈发烦闷。
谁爱陪老太婆谁就去陪老太婆,他才不乐意呢!
这后宫美人这般多,算起来都是嫂嫂,他这个做弟弟的,去看看嫂嫂怎么了?
那小门小户里,嫂子和小叔子一天还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这般想着,杨宏成的心思活络非常,哪里肯再听万如意多说一句话?
他也不管方向,只管自己乱走,准备走到哪处是哪处。
“你是什么人?”
杨宏成胡乱走的方向,偏偏竟是凤泽宫!
突然闯来一个陌生男人,杨宏成自然是被拦下了。
“睁开你的狗眼!”杨宏成满心欢喜与激动被打断,正是不高兴,抬脚便又要踹,“连你大爷也敢拦!”
“好哥哥,这是咱们玺公子!”
可怜的万如意紧赶慢赶连滚带爬地跟上来,急忙跟人解释。
因着“陈玺”已经同太后滴血认亲过了,确凿无疑是太后的亲子,这个“陈”姓万如意是万万不敢再叫了;可偏偏陛下迟迟没有下旨带他去太庙拜祭先祖认祖归宗,这个“宁”姓如今也冠不到他头上。
于是,万如意在外都称杨宏成一句“玺公子”。
太后认亲的事阖宫谁不知道?
凤泽宫自然也不例外,一听是太后的亲生子来了,侍卫倒也不太敢拦。
倒是白芷,如今不怎么在里面随身伺候,而是在外间守着沉默地做些针线活;一听到外面有嘈杂声,立马放下手中的花样子,直直地出来了。
“怎么回事?”白芷扬声问道。
“白芷姑娘,是玺公子来了。”有小太监腿脚快,急急地上前来禀告道。
“什么喜公子悲公子的,”白芷皱了眉头,远远地看着那个闯进来的身影,叱道,“怎么能放外男进来!还不快把人请出去!”
“白芷姑娘,咱们哪里敢啊!”那小太监也是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白芷姑娘。”杨宏成耳朵倒是灵敏,听到了零零碎碎的几个字眼儿,便大概猜到了白芷说了些什么;他也不恼,反而很是热情地给白芷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