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太急,累着了。”
不是什么大病,吃几餐药丸就能好,只是她不嫌苦不愿吃,这倒是令人头疼。
沐承泽时刻注意着,到马车进了林子时,发现他还没有地喂下,急得都想夺过来自己喂了。
“阿殊啊,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她不吃你还不能强喂吗?”
“再不行,你就学那话本子,把药丸放自己嘴里渡给她。”
这主意出来,实在是太离谱了。
顾庭殊斜了他一眼,用手掐着沈萋萋两颊,等她被迫张口后把药丸放进去,然后一个手刀劈在她颈间,她一惊,那粒药丸就这么被吞了下去。
沐承泽整个人都惊了,知道阿殊凶残,可从未想过他会凶残成这样啊。
对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也能下得去这个狠手,瞧瞧那雪藕般的细颈,都被打肿了。
这个人实在凶得很,看来自己以后要少惹他了,他连表妹都能下得去手,又何况是自己呢。
因为这一手刀,沈萋萋直接晕死过去了,直到马儿吃饱重新上路,她都没有醒过来。
沐承泽坐在外头,手里拿着半只烤兔子,对于顾庭殊的所作所为依旧颇有微词。
“那么久了都没有醒,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
若不是见到她还呼吸起伏,他真的以为人已经死了呢。
顾庭殊睨了他一眼,并不作声。
知道她身子娇弱,他已经收敛,只用了一成力道,不想于她而言还是重了。
沐承泽把兔子放下,双手放在脑后长叹一声,“唉,你呀你呀,表妹醒来时若是恼了你,我可是不会替你说话的。”
自己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帮他?
哼,绝无可能!
他悠闲地晃悠着腿,似乎已经想到了顾庭殊被恼时无措的模样。
身旁的人眼底的幸灾乐祸怎么都止不住,高兴得都已经不自觉哼起了小曲。
顾庭殊瞥了一眼,实在是烦了他,于是故意让轮子碾上一块石子。
马车一个颠簸,没坐稳的沐承泽一个晃神,差点就被甩了下去。
他手里紧紧抓着挡板,才没有摔下去,重新坐稳后他长舒口气,看了眼里头的沈萋萋后,他送了顾庭殊好几个大白眼。
怪不得敢这么赶路呢,原来里头都被他用棉袄包起来了,刚刚那样的力道,根本就撞不着她。
之前还对人家下那么狠的手,现在倒是稳妥得很,果然是善变的男人啊。
夜幕降临时,他们找到了一个荒废的泥瓦房,打算在此过夜。
现在算不上太晚,只是不知前方有无人家,若是寻不见,露宿野外过于危险了。
顾庭殊在周围转了一圈,确定无危险后才顺便捡了几根枯木回来。
沈萋萋悠悠转醒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她捂着脖子,脑袋有些转动不了。
“表妹你可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着的半日里,我有多无聊啊。”
“阿殊这个人,哑巴都比他会回话,我说了好多句,他吱都不吱一声。”
“对了,你这脖子肿了,我刚查看了下,没个三五天是好不了的。”
“这都是阿殊干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怨就怨他吧。”
他一咕噜说了许多话,生怕慢一点就没得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