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呵呵地搓了搓双手说道:“应该是死了吧。”
“我不知道,经常都是我出个门回来她们就不见了。”男人嘟囔道:
“我最开始还很生气,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丢了一个媳妇儿之后,很快就会有新的媳妇儿出现。”
“知道是这样后我就一点儿都不生气了。我会一直有好多好多漂亮媳妇儿。”
隋靖眉目未动,为了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消息,她默默地将自己眼中的冷意尽数隐下,语气温和地问道:
“那你就不奇怪她们究竟到哪儿去了吗?”
“只要没死在我屋子里,我管她们她们去哪儿了。”
“就是红雀儿有些可惜了,她看着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也不见了?”
“不过,她们血液的颜色都很漂亮,像开在地府的曼珠沙华。”
“欸,媳妇儿,你叫什么名字呀?”男人伸出那双肥腻肮脏的双手就想去触摸隋靖的脸颊。
“啪!”斩望舒先是敲在男人手背上,又拐了个弯打了一下他的膝盖。隋靖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痛的男人直跳脚。
“你你你,你敢打我!”男人气得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
他家以前来过那么多个人,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动手。
“你信不信我要你好看!”男人那张堆满横肉的脸紧紧皱在一起,嘴角向下撇着,本就不大的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
他见隋靖如此“不识抬举”,往手掌上吐了两把口水,摩拳擦掌地朝着那张寒酸的木板床走去。
“刺啦——”只见他在床下不停捣鼓着什么,稍后他就从床下拖出一把生了斑驳铁锈的砍斧。
他一边拖着砍斧一边朝隋靖走来,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不过是拿了把破刀,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么厉害了。”男人不屑地说道:“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呵。”隋靖不慌不忙地冷笑一声,将斩望舒从刀鞘中拔了出来。
如镜面般通透的刀身寒光四射,散发出阵阵惊人的冷意。
“啊啊啊——”
破败的木屋内陡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简直惨绝人寰。
“怎么,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爬不起来了?”隋靖冷冷地说道。
男人鼻青脸肿浑身是血趴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打断了,却仍然还坚强的维持着一丝微弱的鼻息。
“不……”男人艰难地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节。
他已经完全说不了话了,他现在已经处于一个即将濒死的状态。之所以还没那么断气只不过是隋靖没有直接断他生路。
“你早该料到自己今日的下场。”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怎么出去?”
“呃,呃——”男人嗫嚅着,眼神不断瞟向木床的位置。
隋靖一手握着刀径直朝着木板床走去。
他朝这个方向看就说明这个地方肯定有什么猫腻。
她此刻并不怀疑他话的真假,将死之人,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他也没办法再活过来了。
隋靖自从来到这间屋子后并没有靠近过这张床,此刻她才闻见这张床上居然有淡淡的血腥味。
靠近床里侧的墙面上鲜血飞溅,把墙面染成了一幅血腥的抽象山水画。
她的确不知道这张床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