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闲农也没卖关子,拉着萧九兮的手开始通风报信。
他还没有成年,没有自己的府邸,也正因为这样宫里的消息他都知悉得比较清楚。
萧晢被急召回京,陛下在金銮殿上,当着朝臣的面把萧晢痛批了一顿,这事儿别说宫内传遍了,朝中大臣也都知道。
“如今三皇兄已经在父皇的寝宫前跪了三日。”
萧闲农一脸忧心:“说起来,父皇最近也很怪,虽然每日都上朝,但是据说他在朝堂上架起了厚厚的屏风,大臣们完全看不到父皇的金容,就连我……去给父皇请安,也只能在外殿,想见到父皇的面并不容易。
而且这段日子,也不知父皇怎么了,情绪非常不好,甚至可以用暴躁来形容,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取悦他。
总而言之,最近宫里宫外的日子都很难。”
萧闲农就仿佛一直活在不安情绪的小狗狗,终于看到了自家主人,开始乌拉乌拉地宣泄着最近的遭遇与不安。
等他絮絮叨叨说完的时候,萧九兮的眉头已经皱得飞起。
“皇兄,你可知道父皇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好像……就是半年前父皇突然避不见人之后就变了,但是我又不确定……”
作为还住在皇宫里的唯一一位皇子,三位哥哥都不在这里,他有种要支棱起来,守护皇都的使命感。
所以他格外关注宫内的情况,本以为这个古怪的态势会一直延续,谁知萧晢突然被急召回宫,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陛下就冲萧晢发难了。
原因无他,这一个多月,萧晢在封地削贵族的事儿闹得太大,虽然萧晢解决了大部分,但还是有漏网之鱼,人家直接到京师告御状来了,说萧晢草菅人命祸害无辜良民,并企图侵吞良民财产。
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帝才会震怒,立刻把萧晢征召回京。
然而,萧晢回京尚有原因可查,萧九兮又是为什么突然被征召回来呢?
萧闲农完全不清楚,只能第一时间到萧九兮的府邸问情况。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萧九兮挑眉:“而且还来的这么快。”
萧闲农在皇宫里住着,理应不会这么快知道才对。
萧闲农一滞有些心虚地低头:“父皇最近的变化实在是太诡谪了,我在皇宫查不到消息,就想着到宫外找找机会,但很可惜没什么进展,刚想回宫就看到皇兄车驾了。”
“你在宫外找什么机会?宫内都找不到宫外还清楚不成?”萧九兮满脸不赞同。
吊儿郎当的他在四皇子面前是小奶狗,在三皇子面前是跋扈不羁的混小子,也只有在八皇子面前才有那么一丝兄长的威严。
萧闲农似乎也很适应这样的相处模式,非但没有不高兴,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丁点亲情的温暖。
至少,这是皇宫里唯一一个愿意管他的亲人了。
面对萧九兮的质问,萧闲农也没藏着,继续老实回答。
“我听别人说江湖里有个暗标地,那个地方不但能买人命也能买消息。”
“你想找暗标地去调查父皇的事儿?”萧九兮愕然。
“嗯,我也是没办法了。”萧闲农回答得简单粗暴。
萧九兮只觉得一阵无语,他忍不住抬手敲了萧闲农的脑袋一记:“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若是让父皇知道你找江湖组织查他,能直接削了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