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多年的心病,怎么样,那个王刚有没有说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想,他应该是见过其中一个凶手,不过那个人应该不是核心人物,魏教授你也不要太心急,牵扯其中的想必也有些身份。”
要是没身份,这个案子也不会加密处理,宁朗现在也没有弄到当年的卷宗,现有的资料都是东拼西凑,很多都是从当年经办人嘴巴里抠出来的。
“我知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当面向你道谢。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快找到线索。”
陈福生没有马上回答,魏晓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笑着道:“陈先生,我就不多打扰了,有什么进展,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见魏晓娴要挂电话,陈福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魏教授,我想知道您弟弟当年去世之前有没有跟谁通过电话,或者说,他到底是为什么去的那个废弃的厂房,您清楚么?”
“他的手机丢了,不过通话记录显示他跟一个陌生号码有过短暂的交流,事后证实这个号码的主人贩卖了国家重要信息,我的弟弟也因此蒙上了不白之冤,因为涉及了国家机密,这个案子被加密处理,当时,我家也因此曾经被格林审查过一段时间。这份案子的一些资料,我当时有收集过,我明天正好要去你们省会济川做个演讲,你可以来找我。”
魏晓娴能够愿意提供资料,说明她已经初步认可了陈福生,这也算一个好的开始。
宿卫林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心态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给陈福生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听不出明显的慌张了。
电话里,陈福生不想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俩人约好一起去洗浴中心详谈。
俩人坐在小小的汗蒸房里,宿卫林摸了一把汗,“福生同志,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需要多少,跟我说个数,另外各方面的关系,我都可以打点,我的诉求很简单,就是给我留条活路。之前去办事儿的人,我都让他们去道歉了,赔偿我可以加倍,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可以把那些人都交给你。”
不知不觉中,宿卫林对陈福生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此之前,还是混小子,不上台面的泥腿子,到刚刚的福生同志,宿卫林也觉得最近的心态像是坐过山车一样。
昨天吃饭的时候,陈福生从始至终都没表态,只是把问题抛出来,一副你看怎么办的样子。
宿卫林当时也蒙了,不过过去了几十个小时,他也知道必须到了要面对的时候了。
地方是陈福生选的,一家桑拿馆,两人选了个汗蒸房,在里面一丝不挂,云烟雾饶之下,两人都觉得有些热,但这样的环境,让陈福生放心。
“我家的事儿,翻篇了。现在咱们谈的是你的事儿,老宿,我今天来,就是给你指路的……”
听完陈福生的话,宿卫林直接没回过神。
“你是说,这次还有机会全身而退?”
“你可以这么理解,机会来之不易,你得好好想清楚了,钱没了还能挣,人进去了那就全完了,在外面,你至少还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对了,你媳妇在哪上班?”
“也在县里,教育局,那个……”
“我知道,你是你,她是她。你的事儿解决了,你就可以自由,懂么?”
宿卫林摸了把脸上的汗,要是放在去纪委谈话前,陈福生就这么红口白牙的找上来,宿卫林能直接把他给做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在宿卫林眼中,陈福生就是拿着尚方宝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