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秋甚至想要以后的事儿了,母亲在家跟父亲貌合神离,自己正好生个孩子,找机会把母亲接出来过,有个孩子也许能让母亲的心思转移下,不放在那些破事儿上。
“你都想到那一步了?”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是我一贯的信条。”
陈福生松了口气,是习惯,那就好说了。但是薛知秋接下来的话,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陈福生,以后你要是有别人了,别让我知道,可以么?”
陈福生苦笑,这还没上手呢,就扯到别人去了。
“不会的,我不是那种人。”
薛知秋的眼神,像是刀子,能直接戳在人心上。陈福生心底有些发毛。
“你现在没到那一步,不会想很正常。但是当你真正成了第一领导,或者说是主政一方,就算你不想要,也有无数人送上门,环肥燕瘦的都有。你也许能拒绝一两次,可未必次次都能拒绝。”
薛知秋的语气很笃定。
陈福生有些尴尬,这个说法,他无法反驳,但也绝对不能点头,所以他反问道:“你这么确定,不会是你爸就是这样的人吧?”
这个话题太敏感,要是说,薛家康支持他们在一起,陈福生肯定不会这么冒犯,但是想到他给自己设套,后面说不定还有狠招,自己也没必要留什么情面。
基于这种想法,陈福生对薛家康的态度也就很随意了,更何况,他本人也不在场。
薛知秋的反应也很奇怪,无论有没有事实,一般子女面对说父母坏话的人,都是深恶痛绝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你怎么知道?你今天见的娘们里面,至少有一个。这些烂事儿,我妈心里也有数,但能怎么样呢?要是闹离婚,她又觉得丢人,更何况我爸除了这方面,其他的还是挺让我妈满意的……”
说到最后,薛知秋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啥,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早就适应了。你也看到了,我有自己的事业,工作也很忙,不可能一直盯着你,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了,别让我知道,我对这个事情零容忍,其他的你想要都行,但是孩子得归我。”
陈福生现在有些理解,薛知秋为什么对家里找对象的事儿,反弹那么大了。那些二代们,不光在思想上很难跟薛知秋同频,在身体方面也不会保持所谓的忠诚。
“你真的要跟我生孩子么?”
“不然呢。你以为我这段日子在跟你开玩笑么?结婚证、房子不都有了,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妥?还是说,你身体不行?”
陈福生真的是被薛知秋的直率给镇住了,他还是头一次觉得,女人比男人还放得开。竟然能感情问题,说的这么程序化,都不带一丝感情,这还是过日子么?
“这样吧,休息下,咱们下午就去省城,我需要当面跟你父亲聊一下。无论结果如何,都按你说的来,好么?”
陈福生这么说,也是出于对薛知秋的尊重,还有另一方面,刚才薛知秋说到孩子,他还真有些担心,喝酒又被下药,要是一击而中,孩子健不健康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