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妈紧走几步把窗户门都打开,一脚把乔乔踢开,“哪有你这样烧火的?神神叨叨的,想起一出是一出,你会熬粥吗?你就会给我添乱!”
乔乔挪了挪屁股,把灶塘让出来,笑嘻嘻地说:“我以前看你熬过,有什么难的?玉米面打成糊,水烧开了倒里面就行了呗。就是这火不知道咋回事儿,妈,你是不是忘了给灶王爷上香了?”
“胡说八道,哪有你这么烧火的?”乔妈蹲下把乔乔塞的严严实实的灶塘疏通开,又重新拿了一把柴火引着木柴,火开始噼噼啪啪的着了起来,“软柴火都烧完了,木头也没引着,真够笨的。”
乔乔咳嗽了两声说,“每年小学生放假,点的火都扑不灭,我以为挺容易呢,没想到也是个技术活儿啊。”
“就是你笨,你从小就笨,放鞭都点不着,快起开吧笨蛋,不用你做饭”,乔妈说。
乔乔无语,以前不是说这样乖吗?怎么现在变成笨了?
乔乔和小白同居一个多月,虽然没有做过什么饭,但是心态的转变至关重要。她觉得自己就应该多做点家务,把做家务当成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像小白那样玩票性质。
她推开乔妈霸占着灶塘:“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不孝顺的人吗?”
乔妈站起来笑着说:“你都不孝顺二十多年了,不差这一天两天了。”
乔乔无语,只能嘿嘿笑:“人总会变的嘛,以后我在家什么都不要你干,好不好?”
乔妈低头又看到她后背的痕迹,忍不住说:“子君儿,这天这么热,你穿这么多干嘛?”
虽然乔妈说的含糊,但乔乔心里有鬼呀,又慌又喜,支支吾吾说:“穿哪么多了呀?”
乔妈怕刺激到她,陪着笑说:“都怪妈从小给你养成的习惯,可是你背着人穿就好了,这么多人就不要穿了。”
“俺不,穿着舒服!”乔乔嘿嘿笑,厚着脸皮说,乔妈拿她也没办法,反正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笑着摇了摇头,回屋了。
乔妈勉强的笑容转身时便消失了,她回了屋坐到炕沿抽着烟,她抽了几十年烟,肺有问题,每天早上都咳的睡不着。
乔乔有时候看她咳的厉害,就跟她发脾气,“就不能戒不了这破玩意儿?那么多人都能戒怎么你就不能戒?”
乔妈笑着说:“从十一二岁就抽,半辈子了哪有那么容易戒了?再说了,你爸爸这个死玩意天天惹我生气,一生气就忍不住抽烟。”
乔妈一这么说,乔乔总是不忍心再啰嗦。
乔乔觉得乔妈命不好,姥爷去世的早,舅舅太小,妈妈十一二岁就在生产队顶一个大人干活挣工分,值夜班累的不行了,就跟大人学抽烟叶解乏;结了婚以为能清闲些,没想到碰上这么一个吃喝嫖赌不疼人的人,给他当牛做马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