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的,有什么好对不起?你要是敢说不负责你就完了。”明悦溶没想到自己也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段青山,也许是这么长时间的抵足而眠下来两人已经足够熟悉,所以触碰的时候心里没一点抵触。
要知道她可是第一次恋爱时被男朋友亲了一下耳垂就洗了半个月的人,施和静那会还打趣她说以后更亲密怎么办?
可那段恋爱注定不长久,甚至在施和静眼里都不能算是恋爱经历,毕竟确认关系第一天就动手动脚的男生在明悦溶心里直接扣分到负数更何况她是从心底抵触这人的触碰,那一记亲吻让她手只要一碰水就下意识擦拭耳垂,半个月后还是施和静帮她改掉的习惯。
段青山被她拦住之后又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带着她回到南苑就开始拟聘礼单子,明悦溶看着都忍不住皱眉,这哪里是要娶亲?分明是找个借口给她送钱,谁家娶亲把自己的财产通通送妻子的?
“你就走个形式给我买点首饰就行了,别这样。”按下这人签文件的手明悦溶无奈叹息,“你这样是不是以后事情都归我管了?”
段青山抬眼看她,“首饰珍玩家里多的是,这些才能保障你的婚姻。”各种方面的保障,自己是虚幻的,可是金钱和产业都是真的,不管如何都是要给明悦溶的。
他在一张张转让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明悦溶站在边上看着,知道这件事情他是蓄谋已久更改不了了就不在说话,大年初一村里很热闹,鞭炮声时不时响起,南苑远离外边的喧嚣显得格外清幽,这样的清幽在年节里就显得有些落寞,跟段青山商量之后选择白天在小院里呆着晚上再回府里住。
段青山欣然答应,只是没想到还无意中替明悦溶避免了一场争吵。
住到小院的第一晚明悦溶就赖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不想起来,段青山也没硬拉着她回去,只在这人睡着之后才抱着人回了府,好在小院离侧门也不远,夜晚的段家村安静下来,夜幕里剩下些燃过鞭炮的火药味,他抱着人往家里走,路上还遇见几个外乡人在找住的地方,段青山心情好,还给他们指了往村外酒店方向的路
没成想这一指给自己指出来几个闹事的后辈亲戚。
终日无事又是年节里的冬日,南苑里远离喧嚣更是让明悦溶的懒觉睡得安稳彻底,而段青山一向睡眠浅,门外黄朔只轻轻敲了一下门他便醒了,又小心的给房间里的炭火填了些新炭才披着外衣出了屋子,“什么事?”
自从除夕之后黄朔等人就少往南苑走动了,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他们变得越发亲密还是其他,黄朔看见他出来之后低声解释,“府外来了几个……说是段家旁支的人,说是过来要景区分红。”
段青山眉眼间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神色,“把人带到会客厅吧,我一会再过去。”说着又往屋里走。照例亲了一口还在睡梦中的明悦溶之后洗漱,换上件青色绣着虎纹的锦袍缓步出了门。
黄朔带人去的是外院的会客厅,格局比初见明悦溶时的会客厅小些,这会那几个外乡人已经坐不住,连桌上晾着的茶都没喝一口就不住的在厅里踱步,还不忘问黄朔那个侄子什么时候来。
一副生怕段青山不愿意见他们的样子。
黄朔只是笑着请人坐下,侄子?不过是徐秋恒替他做身份之时套的名头罢了,这几个中年人也不过是段青山的曾孙辈,怎么就敢这样托大?
段青山踏进会客厅,那几个人连忙站起身就要过去攀扯他,被黄朔拦住之后才讪讪地坐下,东拉西扯的寒暄了一会才引出今天他们过来的目的,“大侄子啊,我们也是这一支的,就是你们在海外没来回,我们久不久也会回来打扫一下宅子的。”
那个为首的中年人率先开口,而段青山只是低头抿了一口茶并未说话。
回来打扫?先不说之前这儿闹鬼传得沸沸扬扬无人敢进,就是他醒来的时候府里破败得不成样子也配不上他们的说辞,现下府里下人们兢兢业业的收拾完毕他也留心改造开始应收不过几月就有人上门要钱了?
还偏偏要在年里这样来找他晦气,他们也应该庆幸面对的人是自己,若换作明悦溶早就一挥手把人轰出去了,那里还有把人请到厅里喝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