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见他们带有武器,顿时个个噤若寒蝉,青年
收回长鞭笑了笑,“我没想动手哦,吓吓他们而已。你……”他盯了苏烨一阵,“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说完后他恍然自语:“吴跃城!咦,你们不是四个人的吗?怎么只剩俩了,那两个,嗯……看着蛮亲密的一对儿,怎么不和你们一起走了?不会死在夺剑之战中了吧?”
晏庭深支走了街边观望的人,也叫走了那波惜命的富家公子们,向青年露了个平淡的笑:“你倒提醒我了,我们还算是对手,在这儿解决你,日后也轻松。”
“停!等一下!”青年双手挡在身前:“江湖遇面皆是客,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们放下过往那一点点不愉快,重新认识认识。”
说罢,他扶起缩在角落里的小乞丐,叹道:“你怎么这么窝囊?那帮人打你,你就任他们打了?再遇上这种事,就算被人打死,也得咬下他们一块肉。听到没有?”
小乞丐满脸泪花,抽搭搭地要点头,苏烨“啧”了声,抬手揪住他领子,拉着他往酒楼里走,训道:“什么歪门邪理!你自己偷东西,做了错事,该涨个教训!不然还真当自己是无缘无故受人欺负?”
他按住小乞丐,声音朗朗:“偷东西本就是错的!听到没有?你好手好脚能偷能抢,怎不能干活,还要做乞讨?”苏烨将一小块碎银子塞进他脏兮兮的手里,把他往酒楼里推:“去!去把你偷的那只鸡钱付了,给店家赔不是。”见他像桩子一样杵在原地,又推他一把:“快去!平白无故受人欺辱才该狠狠反抗,往后你该如何,是继续偷鸡摸狗,还是金盆洗手好好做人,看你自己。”
小乞丐用袖子擦了擦脸,在眼角旁拖出长长的泥痕,跑进了酒楼。
苏烨环起手瞥了青年一眼:“没见把人往歧途引的。”
青年嗤道:“我就看他受了欺负,又不知他偷了东西。”
“……嘁,狡辩。”
“欸!”青年叫住转身要走的苏烨:“兄台留步,敢问大名?”
苏烨道:“叶阳。”
“我看你路见不平,一身正气,是个仗义之人,想交你这个朋友。”青年拍拍胸口,笑道:“我名程少峥。家自丹骧,离家后一直孤身游历,特想结识同道好友。嗯?这位白白净净的小兄弟你别一脸警惕地看着我,我说得可是真话!”
程少峥说时,面容诚挚,苏烨瞧他两眼后招了招手:“正巧点了一桌子酒菜,程兄不嫌弃就来吃上两口。”
程少峥听言,笑道:“叶兄当真豪爽。”说罢拜上一揖,随在二人身后大大方方进了酒楼。
对饮之间,二人对他有些熟络了,只听他道自己父亲是开钱庄的,庄主父亲老来得子,对他宝贝得紧,从小到大都锁在家里不得外出,家传鞭法练得炉火纯青,结果来这江湖才发觉不过只是个三脚猫的功夫。说完后仰头叹息,又接着吃酒。
苏烨和晏庭深都对他能瞒则瞒,没有坦言,说是互为师兄弟,野路子出身,也正在外游历,上回那俩人是小师弟和小师妹,暂时分了路,过阵儿能汇合。
程少峥又说,自己上回去吴跃城,其实没想过要夺苍昱剑,只是丹骧城中流言通天,整的他也想凑个热闹,就跑去了,结果差点连小命都搭上,后来再没打过苍昱的主意。
还说自己离家到处跑,其实是为了躲人,那人是个姑娘,自幼与他约了婚,又对他爱慕入骨,死缠烂打,天天挂着个大喇叭总说想嫁给他,属实是害怕了,出来东躲西藏,希望时间一长她能断了念想。
晏庭深听得失笑,带了丝嘲弄,笑道:“多好的事啊。”
程少峥连连摇头。
苏烨问:“她长得不得程兄心意吗?”
“模样还行,只是我不喜欢。”程少峥喝了杯酒:“不喜欢,再漂亮也没辙。”
苏烨不懂他怎么想的:“漂亮还不成吗?你说你们青梅竹马,她又模样喜人,干脆别躲了,从了她!”
程少峥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二人纷纷作笑,只当听了场笑话。程少峥问他们是不是对苍昱剑有所想法,苏烨并没有否认。
“既然如此,叶兄,晏兄,你们不妨带上我一起?旁人夺剑都要组成一个团了,我修为虽没多高,可多个人多份力,也稳妥些!”他拍着胸口,又道:“我非剑修,怎谈得上觊觎神剑?只想在修为上多个人指点,还望不要嫌弃我。”
晏庭深正打算推辞,苏烨考虑再三,察觉他修为的确不高,只及“开体”,且气息正统,便答应与他同行。
「作者有话说:苏烨他,是个颜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