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黄诚信说,“那就是你从小留下的病根啦!”
回到曼谷之后,为了试验,我和彭玲半夜走出去,在外面转了两个多小时,还专门挑选偏僻的地方溜达。彭玲欣喜异常,对我说她感觉浑身有气,好像还有热气往外冒,说不出的轻松。看着她又笑又哭的模样,我也很高兴,五万泰铢只是一万块钱人民币,去掉京鄂泰三地来回折腾的路费,彭玲还能剩七八千块钱,这趟施法的花费真不算多。
将剩余的钱全数归还给彭玲,她非要给我和高雄当酬谢不可。我有些犹豫,但高雄坚定地说不要,最后彭玲给我两万五泰铢当成辛苦费,高雄这才让我收下。把她安顿在旅馆睡下,我请高雄和黄诚信去ktv唱歌。这两人又开始斗起歌来,但高雄唱的都是轻快的歌,而黄诚信专挑比较悲伤的歌来唱,看来,这充分代表两人最近的心情,俗话说“男愁唱,女愁哭”,这话一点没错。
趁高雄唱累了回来喝酒,我忍不住又问他,为什么对彭玲这么好,肯定不是男女那种关系,但必定有原因。高雄可能是心情好外加微醉,说:“小彭姑娘的境遇跟我妹妹差不多,所以很可怜她。”我连忙问你妹妹怎么回事,他却摆手说不提,继续喝酒。我知道高雄这人最不喜欢谈感情方面的事,也就不再追问,总觉得今后早晚有机会了解。
“你陪她回湖北,”高雄说,“一定要找出当年事发的根源。”
我表示很难:“老哥啊,这真是太难了,如果那个吓唬彭玲的孩子也不过四五岁,现在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怎么找?二十多年前的农村可没监控。”高雄白了我一眼,说还没去怎么就给否定,得先努力再说。我点点头,心想换成是我也不甘心,这二十多年过得如此痛苦,可以说完全改变了生活轨迹,必须追究。
听到我要带她回去追根究底,彭玲连连摇头:“不要了,我现在很开心,能认识你和高大哥就好,小时候都是无心之举,以前的事不想再追究。”我说不行,就算是无心的,也要知道此事是因谁而起,也给自己一个交代。在我的坚持下,彭玲只好跟我再次返回湖北大冶,到家后说清情况,她父母高兴极了,就像过年一样,还买来两挂鞭炮要放,我连忙阻止,说彭玲的事虽然已经解决,但鞭炮还是要慎重,几年后再试。
提起小时候鞭炮的事,彭玲父母疑惑地想了半天,忽然,她妈妈说:“你记不记得,玲子没到两岁的时候,过年那几天她在门口玩,后来我出去找,看到她坐在门口的雪地上,一动也不动,就在那发呆。我叫了好几声她也没应,回家后老半天才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