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天阳婆婆死
“修行者的香火虽不诚,但质量却挺好。”
感应苦陀寺众多僧人进贡的香火,陈元颇为舒爽的开口。
“修行者本便逆天而行,信己不信神,佛修参佛拜祖,已是修行者中的特例。”
邪蛟应了声,而后看向陈元道:
“你这次似乎能待在这颇久?”
涉及自身秘密,陈元没有接此话题,而是轻飘飘的带过:
“至少等香火一事步入正轨。”
听出陈元不愿多说,邪蛟也没有再提这话题,而是颔首道:
“沧城河神和天残已服软,剩下那些便没有太大阻力了,不过南荒那边,倒是有些性子烈的野祠神,虽不成气候,但手段多为血咒之类的,专污魂魄,倒是有些烦人。”
“那便最后再去南荒,待我修为与权柄再进一步,这些连元婴都不到野祠神,血咒再强,也不过是清风拂山岗罢了。”
邪蛟点点头,闭上眼开始假寐。
陈元看了眼天边,不时便有几只精怪飞来投靠。
邪蛟那帮部下,倒也真有些作用。
招安来的精怪里,其中也有天赋神通与气运有关的,减轻了陆鸣它们几个的压力。
青源山停留在苦陀寺所在的大城已有十来日,他依旧是用在沧城时的那一套。
不过由于这座大城没有地方神祇,陈元所展现得更激进一点。
甚至可以说,拿苦陀寺来当垫脚石。
这里人受苦陀寺宣扬的观念束缚,相信今生积善积德,来世便可大富大贵。
但陈元所展现得更直白,让今生积善积德的人,直接获得福瑞临门。
做过恶事祸事的,则霉运当头,衰事连连。
实打实的做到了‘此生善,现世报’。
而他这番手段,迅速吸揽了大量信徒。
除了小部分人还在坚守信佛修理念,其他人几乎都已成了他信徒。
而他连续吸收两座大城之人的香火,虽经过山神印过滤后,这些香火之力缩减了只剩十分之一,但架不住它细水长流,薪火众多。
陈元能感觉到,他每次呼吸,被温养的神念都在增强。
神念的修行定会弯道超车,就是不知道收纳完这个世界所有生灵为信徒后,自己的神念是否能直接突破至七尾。
七尾对应化神,对应的神道修为是仙官还是什么?
也不知比之武曲星君,又还差多远。
等回到地仙界,抽点时间去查查神道一途的境界划分才行。
思索中,他旁边的邪蛟忽然出声:
“她在地仙界过得怎样?”
思绪被打断,陈元看了眼邪蛟。
暗暗吐槽这算不算每个杀伐果断的男人背后,都有个白月光?
“吃好睡好,唯一可惜的便是她没有灵根,只能走体修一途,如今已气血抱丹。”
“气血抱丹···”
邪蛟睁了睁眼,随后闭上眼道:“多谢。”
“你不再多问点?”
“不问了,知道她此世的事越多,与我记忆中的她差距便越大。”
“也是,你还不问的好。”
陈元点点头,随即起身道:
“走了,这座城的香火收集得差不多了,下一个城镇往哪去?”
“随伱,除了沧城与这里,其他地方对你来说并无太大阻力。”
“那就先挑人最多的地方去。”
“我不知道是哪,不过天残应该知道。”
······
刚做完早课的天残领着众多僧人对山神雕像参拜完,正想离开时,雕像忽然活了过来:
“天残。”
天残双手合十,躬身道:
“山神降临,不知有何指教?”
“非是指教,只是来问问,此去人族聚集数量最多的在何方?”
“山神往偏北方向去,那一带平原辽阔,生养了不少人。”
“好。吾走了,尔等莫要懈怠,否则就算相隔万里,吾也可随时降临。”
说罢,雕像失去动静,变回死物。
“阿弥陀佛。”
天残宣了声佛号,抬头看向悬在城外的青源山。
却见青源山缓缓移动,往偏北方向飞去。
而在青源山的山神庙中,陈元现出灵体,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里的山神印。
此时的山神印,除了周遭有一条河流缠绕外,还有淡淡的佛光笼罩。
陈元能感应到,他山神权柄已进一步提升。
只要是在沧城以及苦陀寺所在的大城附近,无需阵法相助,单凭他自身的权柄之力,都可随意搬山改道。
“也不知这山神印能成长到何地步。”
“若是自己走神道这边先突破了七尾,山神印会不会一跃超过生死簿,成为自己最强底牌?”
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自语,山神印神光大放,滴溜溜的旋转。
层层叠叠的镇压之力扩散,令周遭空间都隐隐扭曲。
“吸收香火够多,你倒是变灵慧不少,行了,收起来,别压坏我这山神庙。”
陈元笑骂一句,继而将山神印收回体内。
······
地仙界,魅婉池的某处香阁内。
“婉儿真是没想到,地阳你也是个妙人。”
方连婉侧卧在软榻上,妙曼饱满的身姿一览无余。
她捂着嘴娇笑,似乎不理春光乍现的肌肤,甚至还主动抬了抬雪白的大腿:
“地阳,你就真的不想尝一尝婉儿的味道?”
地阳目不斜视的看着杯中茶水,运转功法锁死精元:
“商议之事已了,地阳便告辞了。”
说罢,他起身便走,仿佛眼前的美色佳人是红粉骷髅般。
“刚说你是妙人,便做这副胆小无趣姿态,你还真是煞风景。”
方连婉似埋怨似幽怨的叹息,但也没有纠缠,而是并拢起雪白双腿坐直。
待地阳挪移离开后,她也立即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时,她已到了魅婉池的天池上方。
看着下沉了不少的池水,她眉头微皱,伸手从胸前抽出方帕抛到空中。
方帕粉光闪动,继而复现出一女子在这天池中渡劫的画面。
只看一眼,方连婉便双眼微睁:
“元魅灵体?我眼皮底下竟还有这般灵体,她是怎么瞒过我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