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3章 诲人不倦,苏轼再贬,天书秘辛(2 / 2)诸天妖道:从笑傲大明开始首页

若说开始是利益之争,路线之争,君子之争,还能做到就事论事,不乱搞人身攻击和迫害。

那么,到了神宗去世,高滔滔垂帘听政,支持旧党上台,把政争变为党争,为反对而反对,更极为刻薄的对待不同阵营之人。

比如苏轼,数十年间不断贬窜各地,一年里大半时间在赶路。

这年头可没有高铁飞机,“舟车劳顿”四個字,可等同于“颠沛流离”,那是相当摧残人的身体健康。

苏轼第二任妻子王闰之病故,乃至王朝云之死,都是因此搞垮了身体。

他后来写诗自嘲,三年换三州,搞得心灰意懒,屡次上书求去而不得。

这还只是开始,以后一年换一州,天南海北到处跑,到死方休。

陆泽十分看不上这种龌龊伎俩,横插一手,却仍然无法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所谓神仙难为,此即是也。

他听完回话,转而看向同行来人,却是一个文书小吏,名字在后世街知巷闻。

高俅。

陆泽打量此人,样貌还算可以,打熬的好筋骨,可见外功修为不俗,目光明亮而灵动,是个有心思的人才。

他不动声色,先接了对方送来的回信。

苏轼不改潇洒作风,言说自己是个倒霉蛋,此时正收拾行李要滚出京城,一身霉气,不好传染到朋友身上,待来日有缘再见不迟。

言语之间,没有半句是要请陆泽这“神仙”帮忙,反而透露出,想让他看一看这高俅,若是还能入眼,便如林灵素一样的看顾一二。

“这人真是良朋知己,难怪知交遍天下。”

陆泽慨叹。

苏轼三月受诏回京城,转任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半路还绕道视察湖州、苏州水灾。

到现在,满打满算安稳了不过几个月而已。

高俅在其身边担任小吏,拢共没多少时日,他便要委托照顾。

有这样的上司,乃是人生之大幸。

只不过,陆泽带一个林灵素还行,加一个热心功名利禄的高俅,这却免了。

他让阿朱伺候笔墨,手写了一副大苏的千古名篇,《念奴娇·赤壁怀古》,落款梅庄主人,随手以少阳真气蒸干墨迹,递给高俅,令其带回。

高俅此人学养极好,从旁观瞧陆泽落笔如执剑,字字内蕴神采,望之如欲腾云而去,令人心神俱为之夺,赶紧转开目光,不敢多看。

他亲眼见证苏轼考校林灵素,知道是跟从了不起的人物,现在方知乃是神仙一流,顿时羡慕不已。

可惜,陆泽始终没有开口。

高俅也不敢直接求告,心情有些郁郁,珍而重之的捧着那副字回转。

再见了苏轼,言说过程,大苏接过去展开来看,先是连声赞叹“好字”,又感慨“真人知吾,然吾不能为也”。

高俅听得莫名其妙,却见大苏又将那副字递还给他。

“这是真人为你所书,将来遇到合适的人,以此书卷为凭,可登堂入室。”

高俅这才明白,什么叫做高人做派,登时欣喜万分,连连拜谢。

他心中越发渴望得到那真人青眼,可惜机缘不够,只得暂且压下念想,等待来日。

转过天,苏轼再次离京赴任。

在码头告别送行亲友,扬帆起航,忽听有琴声遥遥传来,望之却不见来自何处,只是那熟悉的音韵,令其明白是谁所弹。

王朝云便笑道:“这位真人却是相公知心者也。”

苏轼哈哈大笑,一身郁气尽消。

他却还不知道,此前陆泽在梅庄招待,为其体内留下符种,如今二人身体状况已大为改观,更惠及亲友,起码能多活个十年八载。

……

陆泽遥送大苏离开,回头便潜入了皇宫内苑,暗中观察小皇帝赵煦,以及诸位宰辅重臣。

半年以来,无涯子所传的《太极拳》法,在京中达官贵人之间传播开来。

小皇帝练得尤为精到——无涯子为完成朋友所托,亲手为其引导行气,直接有了内功修为。

随着陆泽在武当山搞出的动静,京城太乙宫的高道亲身证明,此乃真武道君下凡所传之法,功能益寿延年,乃专为天子所设,有益无害。

既为神仙手段,又与武人粗鄙功夫区分开来,更深蕴太极阴阳造化妙理,大头巾们便也欣然接受。

如今,陆泽放眼朝堂,练过太极拳的文官占了起码三成,一个个精神抖擞,中气十足。

重点是小皇帝,少年英姿勃发,没有半点内里虚损的征兆,估计不会英年早逝了吧。

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去了皇庭秘档。

大宋朝极为重视档案收藏和管理,真宗即设立龙图阁,保存了太宗时期的档案图书,又为自己建立天章阁,以后更是每帝一阁,可谓完备。

这却方便了陆泽,不用从浩繁藏书中乱找,直接从头直奔目标。

可惜,宋太祖赵匡胤的典籍极少。

终究是现在的皇统为太宗一脉,自然有所偏向。

且赵家得国不正,所谓黄袍加身,内里可诟病之处太多,便尽量隐晦叙述,导致前期的东西篡改删减过重,根本寻不到有用的内容。

陆泽无奈,转而看过了龙图阁典藏,那位驴车漂移、大化学家太宗,亦是乏善可陈。

直至真宗的部分,虽然依旧颇多含糊之处,却让陆泽找到了关键内容。

景德元年,澶渊之战失利,被迫签署盟约,自此开始“岁赐”,乃大宋君臣之耻辱。

其时,西夏国主李德明也开始向宋王朝请求借粟米百万斗,便是看穿其虚实,为后来彻底反叛的发端。

内忧外患逼迫之下,宋真宗从王钦若所请,一手操纵了“东封西祀”,搞出来所谓“天书”,封禅泰山。

如此闹剧,历史多有褒贬。

陆泽关注的是这仪式背后的东西。

天书被烧,写的什么无从考证,可留存的图画之中,却出现了一种绝不应该出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