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身虽然还在颠簸但至少挺过了这次危机。
姜妨和安德烈错身时,问:“你真的要去准备晚餐?”
“如果时间允许,为什么不呢?”安德烈看了看舷窗外的火山灰,说:“这是我们航行中最普通的要求了。”
“……”姜妨不再多言,转身回到后舱用湿巾擦了擦手。
在她的眼里,这是一场有固定结局的救助。
在剧情人物眼里,则是一秒两个世界。
没有时间也没有能源用来热飞行餐,姜妨也不准备推车,怕剐蹭到伤者。
将一盒一盒食物抱在怀里,直接走到幸存者身边按顺序发下去。
“小心叉子!”姜妨每送出一份就会说一次,“请务必小心叉子。请您小心叉子,请务必小心叉子。”
在这一刻姜妨似乎明白那些出现在电影中荒唐情节存在的意义,明明此刻还有更多重要的事儿。
坐在两个孩子身旁的女士拿到食物时反问,“足够吗?我不是很饿。”
“按座位准备的,还没到需要您省下口粮的时候,”姜妨说着,看到那位女士为两个小孩拆开包装,用轻柔的声音哄着。
姜妨屈膝去看两个孩子,对那位女士说:“您的儿女很可爱。”
“…我还没结婚。”言下之意,这两个孩子与她没有关系。
“呃…”姜妨不知道自己脸的表情是什么,她曾经在极限条件下看到过人性的恶,又在此刻感受着无法描述的善,“那,您很可爱。”
“谢谢,”女士点点头,把两个孩子腿的毯子又往拉了一把。
姜妨看到瓦雷拉从主控室往客舱走,迎两步,小声问:“怎么样?”
瓦雷拉:目前发动机只剩下一个卷入火山灰震动剧烈,起落架也损坏了。
我们和主控塔还有联系,廖沙正在协调找最近的机场迫降。乘客们怎么样?
廖沙让我来…他说着探头看到后面的乘客都在吃东西,“看来乘客们很好。”
“是的。你回去协助廖莎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来找我们。”姜妨。
“没想到…”瓦雷拉挠了挠后脑勺,“我有机会坐在副机长的位置。”
安德烈听到说:“快去吧,最年轻的副机长。”
安德烈看着又走回机头的瓦雷拉,和姜妨说:“我想他之后应该不会没事儿就平地翻跟头了吧。多少能稳重点,是吧。”
姜妨捋了捋鬓边碎发,打趣说:“我不太能理解青春期男孩子这种生物,应该说我不了解所有男性。”
约合十五分钟后,机长广播响起,要求过去一位空乘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