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晋江新出的防盗措施, 试试看(:зゝ∠) 韦欢微微一笑, 走到一个柜子边, 对我努努嘴。
我跟着她过去一看, 发现这柜子后面居然有扇窗, 这柜子极高大,从外面看像是贴着墙,其实却与墙隔了有近二尺, 恰能容一个人过去。
我欣喜地道:“那何必换衣服, 大家一起走就是。”说着推开窗户,却马上怔住——那窗外又是一扇墙,与这窗子隔了尺, 怔忡回头,韦欢正向我解释为何要换衣服:“你不留两人在这里, 他们立刻便会派人再追出去,你难道还跑得过那么些大汉?”
我道:“但若留她们在这里, 万一被捉拿, 岂不是要连累她们被当做宦官受罚?”
不等韦欢作答,那特别机灵的宫人就道:“妾为公主, 万死不辞。”她旁边那个也是一脸舍生取义的模样,我与其说是感动, 倒不如说是被她们吓住了, 下意识地看向韦欢, 要向她讨主意。
韦欢却道:“若是你被万年令捉住, 她们两才真是要受罚。若你无事, 她们便受些委屈,也不打紧。”
我心有不忍,再问她道:“你也说那万年令是个拧汉,万一犟起来,真打坏了她们可怎么办?你总要想个法子。”
韦欢沉吟片刻,方问我:“你随身有什么贵重东西么?”
我解下腰间系的一个玉佩给她,韦欢又问我有无带印,我倒恰巧带了一方小印,是父亲叫人刻给我玩的,便又拿出来。
韦欢接过印一看,笑道:“你倒带得齐全。”命侍女展开绢帛,让我执掌笔墨,略加思虑,方道:“参军韦玄贞之女欢贞贤有貌,特赐玉佩一枚,此令。”
我见她自吹自擂,有些不忿,又不好直接抨击她无才无貌,只道:“宫中旨意才不是这个格式。”
韦欢边用力加印,边道:“权宜之下,也说不得了。”此刻那长安令大约已经与韦家大郎以及崔氏寒暄完毕,兵丁已然进了后院。她便赶忙将东西往那两人手里一塞,嘱咐道:“你们两谁壮实些,快换了衣裳,无论他们怎么说,你们只一口咬定你们一个是内侍省门下内官王诩,公主派宦官带一个宫人来,是有女儿家的体己话要说。不信,叫他们去宫里对质。”又道:“我家娘子多半已经知道你们身份,无论被问了什么,只管说‘不信问韦家娘子’,知道么?”
她嘱咐的时候,我已经在她的侍女帮助下换了衣裳,听到后面一句,讶然抬头:“她怎么知道?”我明明装扮得这样好,帽子两侧有遮挡,也露不出我的耳洞。
韦欢白了我一眼:“我的侍女认得你,三娘的侍女就不认得么?”一面说,一面推着我从那面窗子出去,我急得跳脚:“这是死路!”
韦欢对着下面一指,我才发现这墙下有个狗洞,顿时青了脸:“你让我钻这个?”弯腰对外一看,又道:“这也不通街上啊。”
韦欢匆匆道:“你在那里等我,小心不要发声,我等会出来。”说完把窗一关,一锁,竟是不理我了。我这才知道韦欢的意思只是让我先躲起来,有心要就待在这屋后的角落,耳听得前面人来人往,步履昂扬,心里发虚,到底还是从那洞里钻了过去,看了一圈,发现这边是一个果园,园子里果树甚是茂密,果树下还杂着许多菜蔬。
这园子右边有个门,通往韦欢家的园子,那门边上,临街的一角又有个小门,通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