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晋江新出的防盗措施,试试看(:зゝ∠) 我道:“也没怎么,是抱着她求情呀。”
韦欢讶然:“这样?”
我点头道:“这样,没说召你入宫的事,也没说别的,求了一求,”
韦欢嘟哝一句“奇怪”,我道:“有什么奇怪的,我是她嫡亲的小女儿,向她求个情,很难么?”
韦欢没说话,只是歪着头想什么。
我也想着我自己的心事,不知过了多久,只知我迷迷糊糊中犯了困,头一点,身子一歪,几乎栽到在地,还是韦欢一把扯住我,才免得我头脸着地,也在我吓出一身冷汗时,便殿门口已经有人出来,韦欢拽拽我的衣袖,我慌忙跪正,连脸也正正经经地对着前方,只有眼睛随着那人的影子转动,极力想看清来的是谁——这人孤身一人,没有任何随从,看身形不像是婉儿或是那些小宫人,看步态也不像是那些整日佝偻的年长女官,她走得极慢,时不时会停下来向远处一望,有时又低着头,背着手,像在思索什么。
我忍不住悄悄问韦欢:“你认得那是谁么?”
韦欢道:“你只好好跪着,管这许多做什么呢?”我听她这样讲,只好把目光转到前面,待不一会,又觉得无聊,偏头一看,却见韦欢自己也侧着头,伸着脖子,看来的是谁呢。
我拍了她一下,道:“你自己又看。”
韦欢却嘘了一声,道:“是天后。”
我吃她一吓,赶紧又立直身体,再看那人身形体态,可不是母亲么?只不过先前我们谁也没想到她会亲自出来,所以没认出来罢了。
韦欢十分紧张,我隔着一步,都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她把身体挺得比宫墙还直,一点不像是才受过刑的人。
母亲走得近了,我才发现她披散着头发,身上裹了件与我身上那件差不多的斗篷,还趿着鞋子,倒像是披衣起夜一般——这个时辰了,她还披衣起身,必是心里还念着我,我的眼睛立刻热了,脱口要喊“阿娘”,到底忍住,等她走到跟前,才伏在地上行礼说:“臣太平参见天后。”
母亲慢慢弯腰,摸了摸我的头,方道:“起来罢,冷么?”
我方才还能忍住,这会却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委屈占据的,待要起身,腿有点麻,便索性扑进她的怀里,喊一句“阿娘”,眼泪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全都沾在母亲身上。
母亲抱了我,轻轻拍我的背,好一会,等我平静下来,才扶着我起来,又对着韦欢几人道:“我同长乐公主说会话。”
韦欢与那两个宫人便识相地走开,静悄悄地去了某个我见不到的地方,紫宸殿后偌大一片广场,除了巡夜的禁军,便只剩下母亲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