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尽欢冷眼与他对视，片刻之后，霍复来忽然出手，楼尽欢飞身后退，最后几级石阶直接飞了下去。

霍复来紧随其后，两人莫名其妙过了几招，谁也没用灵力，纯粹过招，竟然打了个难分上下。

这么多个世界走过来，楼尽欢在这方面的经验很足，而霍复来这方面显然是不如她，技巧上弱了一筹，但胜在肉身强悍，反应灵敏。

最后两人的手都停在对方的咽喉前，不能再前进半分。

霍复来笑着扫了两人的手一眼，挑眉道：“看来师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一些，深藏不露啊。”

楼尽欢收回手，冷声道：“把他放出来。”

霍复来笑意微敛，缓缓垂下手臂，“怎么，你就这么喜欢他？我到底比他差在哪儿？我们长着一样的脸，用着一个身体，实力更是不相上下，对你的喜欢也分不出个高低，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楼尽欢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后转身道：“你再像他，也不是他，不是完整的他。”

霍复来说不出话了，他盯着楼尽欢的背影，脑中一阵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跟上。

*

两人回到了之前的小镇，那座废宅被知县封了起来，连大门都钉住了。

楼尽欢看着门上的木条，眉头蹙起，“说了别让他乱动，真是一点也不听话。”

要是猫妖想进去太容易了，封这个破门能拦住谁？

她抬手一剑砍断了大门，一脚踹开，径直走了进去。

霍复来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眸光微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尽欢刚走了没两步，周围就起了一阵阴风，凉飕飕的似乎能钻入人的骨缝里。

她忍不住停下，眯起眼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枯井里的东西早就被转移了，此时只剩几个破旧的符纸在井边随风飘荡。

背后忽然蹿起一阵寒意，楼尽欢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