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魂幡。
陈指圣天眼看到勾里郡很多地方鬼气森森,浓郁得不像话。
更有邪恶的阴魂隐没其中,时隐时现,每一个阴魂戾气十足,或狰狞,或凄惨,或恐惧,负面到极点。
他想到那邪物,心胆俱寒,邪修持有的兵器,万魂幡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宝物。
万魂幡的炼制之法相当简单,而且还是一件无限进化的宝物,因此,邪修特别的钟爱。
此物能名声大噪,不仅因为其强大,更是因为它的歹毒,它要是排在第二,恐怕没有第一的存在。
陈指圣震骇的问:“你要将勾里郡的人族全部炼制吗?”
苏课平静的说:“这件万魂幡要是能够从宝器进阶到道器,苏某倒是不介意这么做。”
陈指圣哀伤的说:“他们都是你治下的平民百姓,你忍心下得了那个手。”
苏课毫无廉耻的说教道:“他们的魂魄收入我这万魂幡中,反而能够永生不灭,而作为凡夫俗子的他们不过百来年就要转世投胎,继续活在底层,延续着蝼蚁般的存在,何其不幸。”
又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活在自己认知中,不管其他的邪修。
陈指圣指责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开启万魂幡的炼制,就不怕遭来晋国廷尉寺的瞩目,人神共愤,群起而攻之?”
苏课说:“不会有人注意到小小的勾里郡,晋国王庭的目光现在都放在南边战事。”
陈指圣不解的问:“勾里郡郡丞的位置,官职也不低,晋国待你并不薄,为何要加入地狱十八层,自断前程呢?”
苏课冷笑:“没有强大的背景,上头谁会记得勾里郡一个小小的六品郡丞,即便是太守又怎么样,以韩闼的能力和修为,就是做星洲的刺史也够资格。”
顿了顿,苏课自嘲说道:“还不是得给王上炼制五转阴阳丹,讨了王上的欢心,才终于被赏识,提拔到了星洲长史的位置,能力再好,做得再好又能怎样,我已经看透这晋国腐朽的晋升体系,命运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叫命运。”
苏课指着陈指圣讥讽说:“你陈指圣不过是进谏几句劝谏的忠言,结果呢,王上便将你贬谪到勾里郡,三品大夫直接降到五品官员,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怨言,这些年王上用的都是些什么人,陈中丞你应该门清。”
陈指圣早知道下面官员对王上和王庭怨声载道,今日亲耳所闻,不甚唏嘘,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都是自食其果。
苏课说道:“陈中丞你是一个好官,苏某佩服你,我真不忍心杀你,但如果我不杀你,凭你玄门的手段,我的身份迟早会暴露,所以你不要怪我。”
陈指圣央求道:“你放了陈崇和赵树,他们现在昏迷不醒,还不知道你的底细。”
苏课说:“恕难从命,要放就都放掉,不放一个都不放,苏某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陈指圣提醒道:“勾里郡大大小小官员全部殒命,只留下你郡丞一人活命,你又如何解释清楚,我玄门若是出动高手,看不出你体内邪修的气息吗。”
苏课说:“苏某不怕,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一走了之,地狱十八层有的是人对付晋国廷尉寺。”
……
温守和莫河在城中小心翼翼的潜伏前进。
温守总觉得不对劲,整个勾里郡的风情人貌似乎大有变化,相对来说要小家之气一些,甚至建筑物都变得简化了许多,但是又说不上来,记忆似乎出了问题,很模糊。
他将这个猜测告诉莫河,后者也觉得是这样的感受,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温守问:“你还记得我们那晚喝酒,最后是什么来着?”
莫河笑道:“最后是你拿起酒碗一个劲的要跟我拼酒,不喝还不行。”
温守摇头否认:“不是,我记得后来还有,我拉起了你站着,至于做了什么始终想不起来。”
莫河嗤之以鼻嘲弄说:“喝了那么多酒,你还站的起来,你莫大话连篇。”
温守回味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不仅拉起了你,我还拉起了普世。”
莫河打了个激灵:“你拉起我们两个大男人干嘛,你是不是好男风啊。”
莫河忍不住避开了温守两步,温守对玉衡峰女修不感兴趣的名头可是如雷贯耳。
温守拉着张脸说:“你莫打岔,你仔细想想后来我们看到了什么东西。”
莫河见温守神态很认真,于是也仔细回想起来,一会儿说:“见到林俊站在门口送我们啊。”
温守点了点头说:“我也记得林俊是站在门口送我们,这个很正常,那晚我总觉得有不正常的地方。”
莫河误解说:“你觉得那酒家不正常,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么晚了还没打烊,好像知道我们会去一样,可是他却在打瞌睡。”
温守否定说:“那个掌柜没问题,你哪里看出来他有问题,胡说八道。”
莫河狐疑问:“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温守说:“说不上来,要是知道,我就不问你了,还有这普世到底去了哪里,不会被地狱十八层的抓去烧铜柱了吧。”
莫河担忧的说:“有可能啊,佛门与地狱十八层是死对头,普世那点微末修为撞在地狱十八层的刀口上,不拿他开刀都对不起邪修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