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搬家,也不过是将人给踢出去,被杜家人用过的东西,她当场就全给砸毁烧给他们看。
小归祖见这些个人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还妄想用武力对抗姐姐,他不得不为这些个没眼色的人掬一把同情的汗水。
小归祖这个小鬼头,还真是有毒舌的潜质,那些受杜家压迫的人觉得听着甚是畅快,便不吝啬的大笑着。
杜家的人出了丑,当家人生死不明,那些女眷这才真的慌了,尖叫哭泣连成了一片,听得田有幸耳水都被震了出来,弄得耳道痒痒的。
她随手掏了掏耳朵,将早已经呆愣的杜鳌的长子,也就是之前扶着老婆子的中年男子拉过来,指着门前一片哭作一团的女人,说:“给你半刻钟,你赶紧将这些女人赶走,要么就让她们闭嘴。你若是办不到,那我现在就割了她们的舌头。”
哭声戛然而止,那些个花红柳绿的女人惊恐的看着田有幸,不知道这个细条条黑黝黝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凶残。
“这位姑娘,我们杜家怎么惹着你啦,你怎么就单单针对我们杜家呢。”一个弱柳扶风,颇有几分姿色,二十出头的女人含泪哽泣着问道,那小模样好不可怜,看得田有幸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嫌恶的搓了搓手臂,龇牙咧嘴的朝人群喊道:“哪位好心的乡亲告儿这帮花姑……额,花媳妇们一声,我田有幸为什么要针对他们杜家。”
田有幸三个字一出口,哪还用别的人解释,杜家的人全都惊呆了。尤其是那几个挨了揍的。
断了手腕的杜家大孙子跟见鬼似的,一张本就苍白的脸是真的一点血色也没了,抖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着田有幸叫了一声“鬼啊”,之后便华丽丽的瘫在了地上。
杜家老大,也就是杜鳌的长子杜顶天,惊疑不定的将田有幸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不愿相信的问道:“你真是田有幸那个傻子?你怎么还……你怎么回来的?”
他本想说你怎么还活着,好在有了他二弟跟儿子,还有他爹的前车之鉴,他倒是聪明的收住了话头。
田有幸耸耸肩,满意的看着那些个莺莺燕燕委屈怨愤的揪着帕子抹泪,闻言敷衍道:“怎么回来的,不就是乘船回来的呗。那啥,趁我现在心情不算糟,急着布置房子办丧事,你们还是打哪儿来滚哪儿去吧,别等我不耐烦了替你们搬。要知道我爹他们还缺几个陪葬的,我看你们就挺合适,不如……”
不如二字拉得长长的,听得在场的杜家人全都打了个寒颤,看着状似无害,实则比那夺命罗刹还恐怖的田有幸,被挤到角落的老婆子最先反应过来,呼喊着她的孝顺大儿子,叫上大儿媳妇什么的,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当然,她这么快妥协,并不是真怕了田有幸,不过是想先拖着,派人去搬救兵呢。
田有幸见杜家的人终于明白了她的来意,就甚是宽慰的点了点头,招呼围着大门口的乡亲进院。
她既到了这里,断不会再让杜家人继续待在他们田家房子里。